庄寅杰点头,“嗯,几年前退役的。”
“你和你舅舅关系很好吧”
“还可以。我爸妈都在国外,我住舅舅家。”
原来是这样啊,她追问“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呀”
庄寅杰看她一眼,狐疑“学姐,你干嘛打听我舅舅。”
她心脏“噗通”跳了下,心虚答道“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哦。”
庄寅杰也没多想,自然而然就说了,“舅舅在经商,生意还挺大的,运动器械、健身房、会所酒吧什么的,都做。不过主要还是经营拳击俱乐部。”
经商呀
林悠悠记下了,又问“那他结婚了吗”
“”庄寅杰第二次看她一眼,这回的眼神更古怪,“这也是随口问问”
林悠悠捂着嘴干咳。
庄寅杰拿勺子舀汤,挑眉道“没结婚。”
“那他有女朋友吗”
“也没有,我舅舅单身。”
哇
好棒b ̄ ̄d。
林悠悠唇一弯,心情更好了。她往嘴里塞了一块水果,正要说什么,不料对面的庄寅杰却先一步开口。
他说“你是不是还想随口问问”
“”林悠悠被呛了下。
他好心提议,“要不我把我舅舅的微信给你,你自己问他。”
微信
林悠悠一愣,眼睛里升起簇希望的小火苗“可以给吗”
“你等等。”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手机。她点头,以为这位学弟要接电话,于是坐在对面儿安静等待。
须臾,她看见庄寅杰握着手机,语气如常地说“舅舅,我们学校的林悠悠问我要你的微信,能给她不”
“”
轰隆隆林悠悠被雷劈了。
学弟你在说神马
这时,一伙恶棍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为首的鸡哥冷哼,“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不想死就滚开。”
肖驰眼皮都没动一下,“把她放开。”
鸡哥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哟。怎么,路见不平想英雄救美”边说边淫笑,伸出脏手去摸林悠悠的脸蛋儿,“你让我放我就放,还挺能耐,你他妈以为自己谁啊”
一伙人嗤地哄笑起来。
林悠悠厌恶至极,想躲,头却被一个戴鼻钉的死死固定住。
“我说最后一次,”肖驰微拧眉,掀起眼皮,“把她放开。”
“王八羔子,听不懂人话还是咋的”一个梳辫子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上前,挥拳朝他打过去,“没听见鸡哥让你滚呢”
肖驰动都不动,抓住辫子男的拳头狠狠一拧,面无表情。
空气里“咔擦”一声,似有硬物碎裂。
“啊”那个辫子男忽然杀猪似的鬼叫一声,倒地捂着手打滚儿,疼得发抖“哎哟,哎哟我的手断了”
鸡哥见情形不对,咬咬牙,抄着家伙亲自上去打,其余人也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几分钟光景,小路上四仰八叉躺倒一片。
肖驰居高临下,微眯眼,“你是领头的”
“”鸡哥全身都痛,正呲着牙倒吸凉气,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忙道“大哥,误会,真是误会,我其实就想吓吓她,没想动真格的。”
“吓吓她”
肖驰忽然毫无笑意地笑了下,然后,拎着鸡哥的领子把人丢到林悠悠面前,冷而狠“跟她道歉。”
林悠悠攥紧领口,往后挪了点,眼神嫌恶而警惕。
鸡哥是这一带的地头蛇,自诩是个人物,要他跟一个高中小女生道歉,实在拉不下脸。他皱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肖驰把他右手踩在脚下,狠狠一碾,“聋了还是哑了”
鸡哥痛呼一声,赶紧说“大哥饶命我道歉,我道歉”接着才看向林悠悠,道“同学,我禽兽我不是人,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但是我必须得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真不赖我,是应瑶花钱要整你”
林悠悠脸色大变,“应瑶”
“是是,就是她,”鸡哥哭丧着脸,“所以真不关我什么事儿。”
空气死寂数秒。
林悠悠愤怒,咬紧唇瓣用力捏了下拳,浑身轻微颤栗,好半晌才低低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鸡哥又看向肖驰,试探道“大哥,我能走了不”
“滚。”
话音刚落,一伙恶棍便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脚步声音越来越远,冬日的夜,四下静谧,空无一人,只有几声狗叫从附近的老小区传出。
肖驰半屈一条腿蹲下来,视线中,那姑娘瑟缩地蜷在墙角,鼻头红红的,浓密睫毛悬挂泪珠,脸颊红肿,烙着五根手指印。脖颈细长白,毛衣的领口已经脱线,露出半边纤细锁骨,有些狼狈。
她低着头,孱弱的双肩规律抽动,看上去,娇弱又可怜。
他安静打量她,半晌才收回视线,“能自己走么”
“”林悠悠吸了吸鼻子,点头,然后便撑着墙准备起身。不料刚把膝盖打直,一阵尖锐刺痛便猛地袭击感官。
她吃痛,重心不稳往后栽倒。正在此时,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将她托住,肖驰的气息整个儿笼上来,浓烈阳刚,夹杂淡淡烟草味。
林悠悠心头骤慌,下意识地推他,手指触到那只手臂,硬邦邦的,像烧红的铁。
纤细指尖猛地一抖。
“我还好,不用扶”她小声道。
肖驰没有说话,伸手捏着她校裤裤脚往上扯,薄唇紧抿。随着布料寸寸上移,他英挺的眉也越皱越紧,最后成一个“川”字。
映入视野的是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膝头圆润,光洁的皮肤破了皮,已肿起青色淤血。
林悠悠感到羞窘而尴尬,“没关系的,不碍事,我自己能走”
肖驰冷着脸,像没听见她说话,脱了外套裹住她,弯下腰,一手环过她背,另一手从她腿弯处穿过,毫不费劲地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