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倒是喜欢孩子,出了门说起十六阿哥还是一脸的笑意“主子你瞧刚刚,十六阿哥还朝我们笑呢。”
盛琼华精致漂亮的脸上也同样一脸的笑意,花盆底抬起跨过台阶“密嫔倒是好福气。”
两人刚出了永和宫的门,守在门口的小福子赶紧的跟上来,压低声音道“主子,刚刚万岁爷来了。”
“来便来了。”
盛琼华边走边道“又不是去本宫的秀水苑,与本宫说什么。”
“不是啊。”小福子急出了一头的汗,上前两步堵着盛琼华便往后退边道“听说万岁爷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面色漆黑的像是一团水了”
小福子抬起袖口抹着汗,他被乾清宫的奴才堵在外面也不敢去查怕惹人怀疑,只好在门口候着主子“主子,您可别再与万岁爷怄气了。”
“本宫什么时候与万岁爷怄气了”盛琼华瞪了小福子一眼“你这说话莫名其妙的,本宫如今都没见过万岁爷,万岁爷生气总不该赖在本宫头上”
她刚说完,永和宫前侧的景阳门忽然打开。
那儿站着不少人,穿着黄马甲的御前侍卫,鸦青色长袍的太监,还有停在众人正中央,明黄色的轿撵。
帝王的龙撵为玉造成,圆顶,六层幨帷,垂镂金垂云,贴三层镂金云板,金青色的绸缎绑在四个车轸上。
微风一吹,明黄色的龙幔微微晃荡。
盛琼华像是楞了一下,随后立即弯下腰,还没开口,龙撵里的人倒像是有反应一样,那下垂绣着金云龙羽纹的幨帷打开。
修长如玉的手指上配着一只玉扳指。
那人坐在里头,映着里面朱红色的毯子,开口的声音漫不经心“过来。”
垂下去的桃花眼眼神一闪,盛琼华直起腰,抬起头。
她上前两步,早有跪在地上的太监俯趴在地上拿来马凳,盛琼华刚踩上去,人还没站稳就见里面伸出一双手。
掌心宽大又炙热,两手并拢,一把搂住她的腰杆。
盛琼华还没出声尖叫,便被人抱到龙撵中。
里面是明黄色的帷帐,朱红色的地毯,宽大的车厢中角落四处的象牙冰鉴中早已放上了冰块。盛琼华被人一把搂在怀中,放在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
“这里面也是一股龙涎香。”
她抬起胳膊,勾住帝王的脖子,身着一身嫩绿色的长袍,玉一样的脸,生嫩又鲜活。
康熙面色不虞,眼中神色微沉,倒是瞧不出神色是何。
龙撵足足十六人抬起,里头平稳唯有头顶的五彩流苏微微晃荡,盛琼华见万岁爷不说话,勾住他脖子的手腕又用力了一分。
“瞧见朕,你似乎不怎么惊讶”
康熙低下头,宽大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着。
盛琼华一边扭着身子,直嚷嚷痒,一边道“嫔妾只是觉得,万岁爷会来。”
“哦”那作怪的大手停顿片刻。
帝王黑沉的双眼抬起,看着她“为何”
“因为万岁爷不够了解嫔妾。”盛嫔还是笑着的,她越长越漂亮,鲜嫩的如同那荷叶上的露珠。
“朕不了解你,你倒是了解朕。”帝王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冰冷。
他看着手掌下的腰肢,纤细又挺直,从外面看细的一只手就握的住,而里面又是细滑又莹白。
那紧绷着的喉结忽而一滚。
掐着她的手也越收越紧。
盛琼华躺在他怀中,手勾着他的脖子,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直到面前那道漆黑的眼帘往下垂,她才忽而上前。
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碰在他的眼睫上。
帝王一瞬,漆黑的眼帘瞬间抬起,正对上那灿烂至极的笑。
头顶的五色帷帐微微晃荡,她迎着窗外嫣红的彩霞,笑道“帝王之心,海底针,嫔妾不敢妄自揣摩。”
“嫔妾了解的,是日日睡在嫔妾身侧的枕边人。”
她伸出手,握起腰间渐渐松开的掌心,绵软的手掌放入那宽大的掌心内,她丁点儿的手还没他巴掌一半大。
一个手掌瘦削,骨节突出,一个嫩白如玉,柔若无骨。
她将手指陷入帝王的手指缝隙中,牢牢地,攥紧。
帝王怕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连缝隙都被握住,楞了好长一会儿才抬起头,正巧对上那双灵动又狡黠的双眼。
“你又诓朕”
他咬牙切齿的,但握住她掌心的手却是牢牢地抓紧不放。
盛琼华也不怕了,娇俏的歪了歪脑袋的,耳朵上坠着的珍珠,微微的晃荡“嫔妾什么时候诓骗万岁爷了”
“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朕过来”
刚刚与那小太监说的那几句话,明显的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万岁爷与嫔妾争吵,嫔妾日日寝食难安。”她忽然发了力,一下撞入他怀中。
康熙吓一跳,立马伸手将人护住,她如小鸟一般贴在他的胸口,刚刚的骄傲与自负,狡黠与灵动尽数化做一声委屈。
“次次都是嫔妾认错,但嫔妾看那民间的夫妻若是起了争执都是丈夫的拿了好吃的,好喝的,去哄着。”
“投之以琼瑶,报之以木桃。”
怀中的人攥紧他胸口的衣领越收越紧“万岁爷虽是帝王,却也是嫔妾心中的夫君,嫔妾以诚相待自也是想万岁爷投以报之。”
宽大的手掌伸出去,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她如那粘人又撒娇的猫儿,摇了摇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开口的声音娇软又绵长“总不能伤心难过了却只让嫔妾一个人疼。”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