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草草侧身躺在顾尧岑身边,盯着她的睡颜数着时间等到了最后一秒钟,然后在她额心郑重其事地亲了亲,“顾尧岑,生日快乐。格格党”
睡梦中的顾尧岑大约睡得正香,不耐地皱了皱眉,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句,很快又眉目疏展开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都做好准备了,三十岁送你一份大礼。”林草草咬着唇瓣,从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根粉色的蝴蝶结choker,带上之后,又忍不住趁机去捏顾尧岑的脸,听到对方不耐的咕哝声,又怕吵醒人,赶紧松了手,打了个呵欠,又往顾尧岑怀里蹭了蹭,这才闭上了眼睛。
顾尧岑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凌晨三点就因为口渴醒来了,虽然酒精散的差不多了,但余威尚在,迷迷瞪瞪地揉了好一会的太阳穴才把脑子里那种昏昏沉沉的疼痛感揉散了。
等到意识慢慢恢复过来了,才注意到房间里仍旧是漆黑一片,伸手摸索着床头柜的闹钟,看了看时间,动作又放轻了不少,也不敢开大灯,只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她这边昏暗的壁灯。
壁灯发出的光束又小又暗,但也足以看清床上的场景了。顾尧岑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不着一物,再看就紧挨着她睡着的不良少女,从被窝里伸出的腿儿也是从脚跟一直光到大腿处。
这一看,她更是又渴又热得厉害,赶紧别过脸去,敲着脑袋仔细回想着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但脑海里清晰的画面从她出了顾家老宅就戛然而止了。
至于怎么回的她们自己家,怎么脱的衣服她脑子里一点渣渣印象都没有。
想不起来,顾尧岑就有点慌,又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犹犹豫豫半晌,又往林草草那边瞧了两眼,发现对方也是光溜溜的,她又赶紧敲着自己的脑袋回想了一遍。
结果,想破了脑袋也还是一无所获。
然而,一想到昨晚又可能发生的事,顾尧岑也淡定不下来了。她凑到林草草耳边,“草草,草草”
林草草昨晚睡得晚,此刻睡得正熟,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嫌她吵,又不耐烦地翻过身去继续睡。
顾尧岑也不忍心吵醒她,但她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晚上,她就有些抓狂,安静了五分钟,又趴到林草草身上,一边讨好地吻着她的唇角,一边轻轻地喊她,“草草,醒醒”
在她这样一番纠缠下,林草草不得不醒过来,但没睡醒的人脾气有点大,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不耐烦道“烦不烦啊,困死了”
顾尧岑又讨好地去亲她,亲了眼睛亲鼻子,一直往下,到了马卡龙时,林草草终于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哎呀,你干嘛呀”林草草醒过神来了,虽还是一脸不耐烦,但语气好了很多。
顾尧岑抬起头来,又去亲她的眼睛,眼睛最后落在她脖子上的蝴蝶结choker上,“我拆礼物”
林草草抬手就去遮住她的眼睛,看了一眼小闹钟,一看时间,又来气,“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
顾尧岑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嘴边,一个一个手指头地安慰了一下,“昨晚,我是不是嗯,把你欺负地嗯,太厉害了”
林草草眼睛眨了眨,看着顾尧岑那又疼惜又讨好的神情,再看了看光溜溜的对方和自己,“昨晚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不是记得那么很清楚。”
林草草看着她严肃的样子,笑得抬手就轻拍在了她脸上,“还记得不是那么很清楚,我看你是压根就不记得。”
顾尧岑捉住她的手,一脸痛心疾首的认真,道“所以,我得重温一遍。”
林草草的睡意彻底没了,趁顾尧岑不备,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舔着唇瓣道“你想重温啊,好啊”
“”顾尧岑傻眼了,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可能。”
“就说你不记得吧。”林草草的手暗搓搓地伸向了某个昨天某人说要她亲亲的地方,“昨天某人还求着我亲亲它了。”
顾尧岑一脸生无可恋,捂着脸怀疑人生,“那我的礼物是什么”
“没了。”
顾尧岑偏过头去,抿着嘴不说话了。
林草草看她一脸沮丧,又从她身上下来了,“生气了”
顾尧岑索性侧着身子,不说话了。
她现在还没法从忘记了人生第一晚以及还是自己求着不良少女欺负自己、再加上失去了三十岁生日时来自最重要人的礼物的三重打击中振作起来。
林草草从她背后抱着她的腰,在她光滑的蝴蝶谷上碰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礼物还在了。”
顾尧岑依旧没有动静。
“还没醒酒了瞧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林草草又从她肩上探过头去看她,拨开了她脸颊上的头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你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想了很久,用我所学的知识,在学长的指导下,编了个很小很小的程序送给你。”
“嗯”顾尧岑是真没想到礼物是这个,“程序”
“就很简单的那种啦,肯定比不上你公司里那些人的。”林草草被她惊奇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垂眸沉默了两秒,又认真道“但我想用这份礼物告诉你,我会一直跟着你走过的路努力,就大家说,妇唱妇随嘛”
顾尧岑转过身来看着她,一时感触太多,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视线不知怎的就瞥到了她脖子上的choker,又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又假装傲娇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把自己当成礼物。”
“想的美。”林草草也不甘示弱,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居然就得到这么一句评价,也来了气,“还挑挑拣拣了,不送给你了。”
顾尧岑赶紧抱紧了她,双腿也夹住她的腿,“你送的,我肯定都喜欢的。”
都是不着一物的,这么缠绕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是异样的感触,林草草动了动身子,“哎,松开点,抱太紧了。”
顾尧岑松开了点,一双凤眼灼灼地看着林草草。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那昨晚,我们有没有”
“你自己想啊。”
“我想不起来。”
林草草又气又想笑,“你是睡饱了,所以要缠着我也没法睡是不是”
“草草啊”
“干嘛啊。”
“我三十岁了。”
“我知道啊。”
“你要体谅一个三十岁的女人”
“噗嗤”林草草真的是没忍住,看着一脸尴尬的顾尧岑,又赶紧闭紧了嘴,但实在憋不住,最后又笑了一个痛快。
“不许笑了。”顾尧岑尴尬地要命,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林草草笑得太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立马推开顾尧岑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顾尧岑也跟着她坐起身,就抱着被子一脸幽怨地看着她,等林草草咳完之后,也不说话,伸手把壁灯关了,然后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幼稚。
林草草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故意用指尖在她背后点点。
顾尧岑没理她,林草草又一点点凑了上去,小声道“我明天一二节就是叶教授的课,洞房花烛夜这种重要的事,哪能匆匆忙忙”
顾尧岑反手捉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依旧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