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在意这一点。】
【甚至到后来趋近于天赋一般的普通人。】
“......我以为这显而易见。”
【因为拥有太强的力量,就不像人类。】
“――”
不像人类。
为什么......一定要像人类呢。
她一直――
【她并没有想成为人类,只是这更方便罢了。】他继续说道,【不要想太多了,宇智波带土。】
“......”
【她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你只把她当工具吗”
【严格来说是部下。】
“......”
带土无法理解这些。
他开始慢慢询问声音的主人为什么要让边适去做这些事,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不可。声音知无不言,谈下来却只是因为他原本的世界一旦坍塌就会影响更多的、别的世界。
“......你想告诉我,她其实是在拯救吗”
【她本身并不这样想。】
......他想也是。
她一直......是不隐瞒这些的。
痛苦让她感到愉快,伤口让她发出笑声。
......她一直是这样的。
剖开他人的伤口,让其汩汩流血,然后舔舐着,品尝着那份甜美。
但至少他知道了她是在明白这一行为的意义下在行动。
......在她对拯救这个词谈不上喜欢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执行。
“那她为什么......不记得了”
【因为你不希望她记得。】
一直都显得十分平静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许愿的是你,宇智波带土。】
“――”
是这样吗
......事实上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理解许愿机这个词的全部意义。知道这个人反复提起许愿,他才明白。
――许愿吧。
――无论是什么,都能实现。
他心烦意乱地在木叶走了好几圈,想起来回家的时候早就过了晚饭的点。
小心翼翼地翻进院子,确认奶奶和边适都已经吃完饭之后,他才松了口气。猫着腰迅速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开灯,就被拉住了衣服。
带土毛都炸了。
从被宇智波斑救回去之后他的警觉程度早就抵达了高峰,这被拉的一下他好不容易才将杀意也压下去,甚至结印都结到一半就生生停止。
查克拉逆流的滋味不好受。
他浑身上下出着冷汗,好一会才转头看去。
“阿适......别吓我啊。”
“下午去哪了”
“......唔。”
用和人有约搪塞不过去了。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很奇怪......在忍校去看了看,也没什么人欺负你。”边适松开手,“但是你就是心不在焉。”
“......”
“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带土看着她。
黑暗中的女孩似乎露出了那日在漆黑的洞穴里,说着他杀了自己这种话那时的表情。可又有什么不一样――他知道这一点。
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而这个世界也不需要她毁灭,神明没有找上她――
那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她的认知中她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吗
还是――
“......阿适。”
“嗯”
“如果你忘记了什么,你会想要想起来吗”
“......”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
“没有记忆也一样可以活下去,我无所谓。”她说,“从来没什么东西是必要的。”
“......这样。”
“但是――”
她声音淡淡。
“如果和你有关的话,我不想忘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