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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白花装娇弱,就怕萝莉掉眼泪。
什么叫哭得令人心碎,念浅安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干笑着去刮九皇女的小肉脸,“都说姑娘家的眼泪金贵,九妹可知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没事儿别瞎哭,哭多了就不金贵了。”
九皇女伸手摸着脸上泪水更迷惘更害羞了,忙并起小肉手捂住脸,“我、我没想哭的。”
她尚在襁褓就被抱去贤妃宫里,后来又养在椒房殿名下,其实和慧贵人不熟。
念浅安一脸“母女天性嘛我懂得”的了然表情,拨开九皇女的小肉手继续干笑,“生恩养恩孰轻孰重,细说起来容易鬼打墙。只说养你教你护你疼你的是谁是你七姐。你要是因慧贵人钻牛角尖,伤的就是你七姐的心了。”
九皇女破涕为笑,红着脸连声保证,“我不会钻牛角尖我会对七姐姐好,很好很好”
念浅安大赞孺子可教,有前途
没被感动到的四大丫鬟“”
太子妃真是鬼话连篇咳咳,真是言辞诚恳。
本来略伤感的奶嬷嬷也“”
太子妃真能忽悠孩子咳咳,真能晓之以情。
念浅安默默挥退不解风情的四大丫鬟和奶嬷嬷,果断换话题,“过两天十一弟就不是十一弟了,你跟十一弟好好道别了没”
九皇女坐回高椅晃着短腿,掏出手帕腼腆地笑,“嬷嬷教我做的,到时候好送给十一弟。”
念浅安一脸震惊,“十一弟居然喜欢蚯蚓”
九皇女一脸羞愧,“我绣的是竹子。”
念浅安顿觉聊不下去,假装更衣的七皇女也偷听不下去了,飘进内书房捧腹大笑,“念浅安,你多大了,九妹才多大凭什么嫌弃九妹的针线”
大手残念浅安边怒亲小手残九皇女,边翻白眼,“听说贵未婚夫刚把贵母妃给告了”
“误会而已,算什么大事儿母妃亲去解释父皇不也见了”七皇女不以为然,“还是母妃让我来找你的呢。若是心里有鬼,母妃岂会特意让我走一趟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母妃岂会多事关心你身体好坏”
说着甜蜜抱怨,“吴正宣那个呆子,凭白误解母妃的好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念浅安闻言嘴角狂抽,真情实感地好奇了,“讲真,你六哥成了太子,你就没替四哥不平不甘过”
“有什么好不平不甘的横竖都是我哥哥,有什么差别”七皇女更不以为然了,“何况哪个哥哥不想当太子父皇乾纲独断,谁也更改不了。既然不能改没得争,再多不平不甘都是庸人自扰。”
又拿二皇子举例,“首饰闹剧的首尾,父皇必定不是刚查出来的。压了三年没发作,显然是顾念父子亲情,盼着二哥改过自新能学好呢偏二哥不肯安分。二哥母子倒是不平不甘了,竟敢撺掇常氏谋害德妃算计大哥。二哥自作自受,我才不做庸人呢”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
何止无巧不成书,简直阴差又阳错。
念浅安心下感慨,面上失笑,“这番真知灼见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八弟说的”
“八弟说的。”七皇女小声嘟囔,大声傲娇,“你也说是真知灼见了,如果八弟说得不对,我才不会认同呢”
念浅安接连被社会小吴和七皇女刷新三观,由衷发出和康亲王妃一样的感叹,“天佑憨人。你就这么憨下去,挺好。”
七皇女刚竖起眉毛,就被念浅安戳破老底,“你来不只因为姜贵妃和九妹吧有事快说,没事快走。”
七皇女一对小眉毛立即从倒八字变正八字,得意非常,“外头怎么传扬、赞美我心善能干的话你都听说了吧那些所谓贵女跟在我后头出钱出力,别想讨着实惠到时候我求父皇下旨嘉奖,只赏她们父兄不赏她们,气死她们活该
还有于白花,我求了父皇出面,让户部侍郎先紧着城西工事,眼下善堂义庄修缮一新,天天施粥舍衣,谁还会光顾于白花的小小善棚没两天她的善事就做不下去了,那些穷苦人感念的是朝廷,可不是于白花。气死她活该”
得意之余善心大发,“你不是忙着集结商户士绅,给征西大军送棉服吃食吗看在你把美名让给我的份儿上,我勉强帮你多做点事儿吧。商户士绅能出多少钱物,还不如再坑那些见风使舵的贵女一把。”
念浅安表示敬谢不敏,“商户士绅做善事,求的是名,不敢乱动手脚。朱门官宦做善事,求的难保不是私利,未必不会动手脚。你和你的贵女们一边儿玩去,少来瞎添乱。”
有念妈妈和李掌柜强强联手,打着驰古阁的名号一呼百应,号召力杠杠的。
且京中有王强,京外有王娘子,又有东宫太子妃的金字招牌,物资商路一通百通。
就算不为魏父,单为前线将兵们,也不容疏忽儿戏。
否则何必费心费事千里送福利,等着效率感人的兵部拨粮草吃穿得了。
她好容易苏一把大的,为的可不是虚无缥缈的面子,而是能落到实处的里子。
七皇女哑口无言。
念浅安拐回话题,“于海棠黯然退场,钱至章自顾不暇无法心疼,四哥心不心疼”
“心疼个屁。”七皇女立即口吐芬芳,“你说得对,四哥就是个孬种。当初急着撇清干系,如今倒来指责我心胸狭隘见不得人好,连做善事都不给于白花留活路我一没骂二没打,怎么就不给于白花活路了祸害遗千年,我看她活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