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什么都没必要了。
大概是因为这几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又一直因为有可能被海贼找麻烦而提心吊胆,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赎清罪孽了总之,这个人已经不再觉得自己有罪。就算是她说出那一切,他也只会后悔他牵连到了“樱谷里绘的父亲”,而不是后悔自己做了这件事。
那还有什么说下去的意义呢
平白给他人看了笑话。
樱谷里绘安静地对自己说。
所有或激动或冷漠的思绪褪去,只剩下波澜不惊。她站起身来,假装没有看见纳吉布惊慌不解的手势,走回到贝波身边,再重新蜷成一团。
她抱住自己膝头。
缄默。
少女一头茶色的长发尽数披散,足够垂落到她腰际的发丝如同最柔软光洁的丝绸,遮住她大半面容。这并不算是刻意彰显自己魅力的姿态,却映得她本就如灼灼天光般妍丽的容颜妩意恣生,只偶尔抬眼时,流淌出沉静又忧郁的眸光。
她当然是美的。
而且此时依旧很美。
即便是忧郁,她的忧郁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缱绻,而这正是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心生怜爱的美丽虽然她的本意并非如此。
“樱谷里绘”的魅力,从来是不可遮挡的。
她自己也很清楚。
半晌,少女只埋头在自己手臂间,默默无声。
樱谷里绘爱自己的“父亲”吗
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么说好像很残酷可对于樱谷里绘而言,她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所谓的生父,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马林梵多那些海军同僚,以及墓碑上一张褪色的照片。那么对于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她又如何去爱呢
樱谷里绘觉得这很合理。
如果说她多么爱这个未曾谋面的父亲,那才是真正的谎言。
但是必须得说,她就像是个被人写好程序的机器,“在乎血缘亲人”这样的思维被深深植入脑海深处。于是理智上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在乎这位亲人,而且这才符合她的性格,情感上的悲伤却滚烫得让她畏惧。
这是系统所要求的设定。
所以她作为“玩家”必须遵守。
多么自相矛盾。
又多么可笑。
少女听见自己近乎讥讽的冰冷心音。
片刻的缄默后,她垂眸,地面光洁明亮如水晶镜一般,倒映出她此时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还有过分冷淡的眸光。
她依然是美的。
樱谷里绘当然永远是貌美的,这是真理。
茶发的少女试着勾一勾唇角不知怎么的,这个动作异常艰难然后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
这很艰难。
她再重复一遍。
于是她盯上了自己腕上的镯子。
老实讲,这东西确实很漂亮,符合女孩子对于华贵首饰的一切幻想,就是见多识广虽然这并非她本意如樱谷里绘都挑不出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得到这件首饰,她按理来说是可以高兴一下的。
前提这东西不是强买强卖。
男士们就不可以懂得一下尊重女孩子的想法吗霸道总裁只有中二期才会被女孩子喜欢,大男子主义实际要不得喂。
默默吐槽一句,她试着把镯子从手腕上褪下来。
是的,褪。
不是摘。
她不会摘。
这些男的都是天赋异禀吗怎么能第一眼就把这东西的原理摸透的还是这东西设计的时候就属于易戴难摘这真的有可能
他到底是怎么戴到自己手腕上的啊喂
不行。
还是不行。
这东西太细了。
“摘不下来吗”
“”
近在咫尺响起来的声音险些把她吓炸毛bhi。顿了顿,茶发的少女才抬起头来,正看见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这个身高
e
短暂的缄默后,她站起身。
茶发少女生的实在美丽又纤细。即便此时站起身,神色又冷淡至此,依旧给男人一种可以轻易把她掌控在手心的认知。
于是他勾了勾唇。
“不喜欢吗我以为你们女孩子总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他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的口气说,流连在她手腕上的视线让樱谷里绘觉得如同针扎。
她努力压抑住把手臂藏到身后的冲动。
在对方没有直白说出来之前,做出这些动作,只会更刺激男人的阴暗心理。
樱谷里绘深谙此道。
“我很少戴这些东西。”
半晌,少女轻轻说。
她没有抬头看他。
这是真话。
樱谷里绘并不讨厌这些,相反,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喜欢珠宝,也愿意欣赏这些璀璨漂亮的小物件。只是欣赏归欣赏,在不止一次发觉男人对这些贴身首饰的思想,还被迫收下各种各样充满暗示意味的玩意儿后,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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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没有精神失常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么”
对方似乎想要说什么,突然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