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化田远远问道,铁松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下,回答"神qiang铁松,就是在下。"
"午时已到。"
于老摇着白纸扇,宣布处刑的时候已经到了。
铁松站起,拿过徒弟手里的长qiang。而何化田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拿起了一杆长qiang,杆子一横,上面竟然没有qiang头。
"哈哈哈哈"
对面传来潮水一样的哄笑声,连于老也忍俊不禁,启齿大笑。
"biao 养的穷鬼,qiang头都没有。"
"他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
铁松抱qiang一礼,说"小弟,你不要换个有qiang头的吗要是没有,我们可以给你一把。"
"不用,我用这个就十足了。"
"那事不宜迟了。"
不管在哪比武,都忌讳被太阳照着眼睛,所以这次比武定在正午,双方都不被阳光所射。
何化田两臂往回蜷紧,用qiang横在喉咙肩膀一线,此为上平势。
铁松暗惜他不懂qiang法,自己则又摆出中平势。qiang以中平为贵,利在可变诸势。
qiang法粗分有上中下三势,上平刚猛,在肩膀一线,因为可以从上往下猛攻。但露出了身体,敌人可以寻空隙而入扎身。
下平则是qiang在腰胯一线,破绽在手腕。
而中平势不偏不倚,没有明显破绽,却可以随时变为上平下平,再依敌势破之。
此时一片寂静,只有草丛里隐约的虫鸣声。
何化田突然进步,qiang杆顺着肩膀直出。铁松立刻低身直进,准备趁着何化田下面空处将他扎个对穿。
未闻qiang响,铁松的qiang正好从何化田腰胁旁滑过,而何化田的杆子已经抵在了铁松的喉咙前面。
虽然没有qiang头,但七八斤的qiang杆子扎在喉咙上,也是立死。
何化田停了一下,只是指在他喉咙前面,不知道是否有以不战休人之兵的意思。
铁松退步qiang杆一回,立刻砸开了指在自己喉咙上杆子。何化田进步,qiang杆一转,又从另一侧转起,又正好堵在铁松喉咙前面。
铁松蹲身躲开,出qiang扎向何化田的腹部。而何化田的杆子如影随行,又跟着往下一磕,又正好指在他的喉咙前面。
这是上平咽喉qiang的扎法,上平qiang停在自己的咽喉一线,出手则直接扎向敌人咽喉。敌人革开,我从下方翻起再扎咽喉,再革再翻,所谓"三转咽喉不放松。"
但如果qiang法家看到,必然感叹这样风险太大,身体全部露出。敌人招架我qiang,我可以三转,但如果敌人也进步扎来,很容易也扎中我。最后就算扎中对方咽喉,也会落得和他同归于尽的下场,只能说是拼命的qiang法。
但姬隆峰对此法别有解释,必须用闪电一样的身法侧身而入,敌人连磕打都不及,喉咙就中qiang了。
以何化田的身法,治铁松只需用出五六分水平就行了。
铁松被指着喉咙,进步不得,突然拖qiang回马而走。但何化田并没有追他,是故意放走他的。
武行诸人看得胆战心惊,但都不觉得铁松会输,于老感叹"铁松这见肉分qiang的本事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你们都好好看看。"
众人频频点头,都各自交头接耳。
何化田也听到了这句话,先是不语,后来慢慢开口说道"我知道的神qiang只有一个。"
他手里的qiang杆渐渐攥紧。
"你跟他差远了。"
何化田右脚一跨,身体如箭直窜。铁松能闭目革qiang,惟手熟耳。因为他自幼练习,由明师亲自喂qiang,他站立革开,背后靠着墙壁,没有五百扎起不会休息。
他又遍访高人,每一种qiang的破法都了然于心,自觉已知qiang法奥义。
但何化田并非常人的速度,他超出了铁松近三十年的经验。只是一瞬间,何化田的qiang杆压在了铁松的前手上。
无头的杆子如同冒头之蛇,攀附在自己前手上,铁松有些惊愕,但知道这是敌人失误了。
持qiang时,自己的前手是离敌人最近的目标,所以扎前手的招数很多。但何化田这是扎前手扎空了,qiang杆才会压在自己前手上。
但何化田又催身力,进步杆子一翻一击,竟然同时打在了铁松两只手臂上。
铁松的手臂立即青肿变形,qiang杆马上落地。
何化田用的此势原本叫做虎扑食,是我从外门速进,直接打其前手。前手一被打落,qiang头正好扎进对方心窝。
但又有"打完前手打后手"的俗语。
何化田并非扎空,而是他进步太快了,还没发扎qiang杆就直接堵住了对方前手,然后一出手便打在他后手上。
这样的技法,在常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但对何化田而言不过常理。
武林元老们惊愕不能自抑,想不到要怎么办。
远处的草丛里,郑剑书看完了全程,正准备离去。转身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手杖一伸,正在搭在一个摸着刀鞘的手上。
"郑先生,o jiang湖啊,不过我看你这手得拿开。"
对方用手拨开了杆子,郑剑书未做阻止,来者是金陵捕司的司马南,一身官服清晰好认。
"司马捕头,有何贵干"
"贵干,贵干深了。"司马南冷笑一声,"抓反贼。"
"抓反贼便去抓了,于我何干。"
"郑先生心态真好,你可不就是一个大反贼吗"
空气一时凝固,两人都没动作,郑剑书回答说"司马捕头今天喝酒了我是吴府上的教师,你是想说吴府上下都是反贼"
"你别狡辩,也别想跑,我以前的外号萍踪鬼影,没有我追不到的人。"
"听起来像是个贼名。"
司马南拍了拍自己的官牌,笑而不语。他确实有不简单的潜行功夫,郑剑书尚且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
"你那个东捕头呢,没跟你一起来"
"我怎么会让他来。"
司马南之前来查郑剑书,是受了武行朋友的委托,不得已才要跟自己讨厌的东捕头同行。
郑剑书杀了铁杉,惊骇整个金陵武行,故而有人想抓他的把柄。
不过司马南,显然找到了比把柄更大的东西,他说"可别岔开话题,你跟何化田的整个会面我都看到了。"
郑剑书面不改色,但手心隐隐约约出汗。
"何化田一门都是反贼,杀伤军民无数。郑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他的同门吧"
"口说无凭。"
"呵,我说你是你就是,更何况何化田杀人的罪证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肯帮我,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一份要是不帮,可别怪我。"
"那你干嘛不直接把我们都抓了。"
司马南露出得意的神色,说"我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大事。
确实,郑剑书心想,只是抓几个反贼,最多领个人头赏钱。但如果破获的是大案,那功劳可就不一样了,司马南估计想等他们动手。
但看起来司马南志在必得,肯定没告诉过其他人,不如自己直接在这里把他结果了吧。
"哎,你可别想杀人灭口。"
司马南脸色闪过一丝焦虑,但随后又恢复了神气,他说"你知道我怎么发现你们会面的吗陈大夫就是我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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