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嬷嬷和惠然等人连忙把温氏抬着离开。
目送温氏被抬走,孙氏像只斗赢了对手的公鸡一般,激动地上前两步“老太爷,你瞧都是误会,误会哪有什么逃婚的,快让人松绑吧”
一边说着,努力掩着脸上的喜色,现在女儿就要高嫁进张家嫡子了,金贵着呢
叶玲娇挑了挑眉,一脸的鄙视之色。
叶鹤文正想和了这稀泥,叶棠采却是冷冷一笑“松什么绑,让他们跪着”
孙氏正要反驳,又听叶棠采冷笑道“不论受伤还是送医,都是他们惹出来的祸,也是他们害得咱们张叶两家成为京中笑柄,也害了孙女一辈子。就算祖父同意给他们松绑,张家伯父也不会同意的吧”
张宏对叶棠采一脸愧疚“是他的错,该罚该罚”
叶鹤文闻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原本想着,大丫头进了禇家那个破落户,二丫头少不免要嫁进张家了,便又不太想为难叶梨采和张博元。
现经叶棠采一说,张宏又道要罚,倒弄得他像上赶着与张家联姻,不敢拿乔一般,当即恼羞成怒“自然该罚大丫头哪只耳朵听到本侯让他们松绑了老老实实给本侯跪着”
说着冷瞪了孙氏一眼,孙氏身子一抖,连忙后退两步。
叶梨采咬着唇,身子摇摇欲坠。
张博元气极了,昨天逃了一天,晚上又没能睡好,又饿又累,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但他怕闹开了,自己不能如愿,倒也老老实实地跪着不敢动弹。
叶棠采笑了笑,转身离开。
荣贵院,温氏被安置在拔步床上,重重帐幔垂下,纤长的手伸出来,垫在暗花青缎小枕上。
大夫给温氏把了脉,说是怒极攻心,要静养。大夫又给温氏扎了针,便下去开药了。
叶棠采把青纱帐幔挂在两边铜勾上,好让空气流通,不要闷着病人。
过了一刻钟左右,温氏才悠悠转醒过来“我怎么在这对了,那两个混账东西”
说着就要撑起身来,叶棠采连忙扶着她,微微一叹“娘,你还是歇歇吧,这件事交由我处理好了。”
“你会什么唉,不行,我定要让”
“太太,张夫人来了。”蔡嬷嬷走进来说。
话落,一名身材瘦削高挑的贵妇人紧跟在蔡嬷嬷身后进来,正是张博元的母亲孟氏。
叶棠采美眸微眯,刚刚在厅里一声不吭,现在才单独进来,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于前生这个婆婆,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娘与孟氏是旧友。
在张家还未发迹之际,温氏就与孟氏一见如故,并带着孟氏在京中贵妇圈里行走,给了孟氏很多帮助,也教了她很多东西。
后来张家步步高升,孟氏能稳打稳扎地在贵妇圈立足不闹笑话,也是得亏了温氏的帮助,所以二人交情甚笃,素来以姐妹相称,最后还要做儿女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