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兮默然,满心却是说不出的悸动。
这么个大男人,上过战场杀过人,顶着杀头,却在她跟前,如此的不安。
紧拥着她的壮硕身躯,正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他摩梭着她的脖颈,落下了一个个吻痕。
同他们缠绵缱绻的时候不同,眼下的于成均对她的炽烈情感与急切的渴望,令她战栗。
陈婉兮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静默了片刻,轻轻说道“王爷,那玉佩原就是妾身的这是妾身母亲的饰物,之前谭二爷借了生辰这个名目,将它还给妾身罢了。”
于成均闻言,诧异道“岳母的岳母的东西,怎会在谭家”
陈婉兮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自颈上解下玉佩,将它放在于成均手中,微笑道“王爷瞧瞧,这像新东西么”
于成均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见这玉佩油润异常,那莲花络子更是有些泛黄,显然是年深日久之物。
他不由有些尴尬谭书玉若要送礼,怎样也不会选这样一个旧物。
只听陈婉兮娓娓说道“不独于此,还有些别的物件儿,这几年间谭家都以年节礼的名义依次送了过来。”说着,遂将当年母亲把财物托付谭家保管一事将给于成均听,又说道“为了顾全母亲的名节,谭家不能大张旗鼓的送来,平白无故送礼,也惹人闲话,所以才借了年节又或妾身生辰的由头,一一送还。”
于成均没有料到,这里面竟有这个缘故,倒是有几分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说道“你怎么不一早告诉爷倒弄得爷这般误会。”
陈婉兮说道“都是陈年旧事了,告诉王爷,又有何益呢倒是王爷,忽然来问此物,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是个灵透人,自然猜到于成均莫名问起这观音玉佩,必是另有蹊跷。
于成均却没有回答,他心里还念着另一件事。
他今日如此光火,还是因在点心铺里遇到谭书玉,被他当面言语挑衅,回来见着妻子颈中果然挂着这枚玉佩,便登时发作起来。
眼下,玉佩是说明白了,那谭书玉呢
于成均心里一直梗着这件事,只是没个机会问她。
他说道“婉儿,你告诉爷,你对谭书玉那厮是不是当真有些什么”
陈婉兮颇有几分无奈,叹了口气,环住了于成均的背脊,向他耳边说道“王爷,妾身早同你说过,妾身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丈夫,也只有你一个男人。妾身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不会背着自己的丈夫,干什么无耻之事”
她话未说完,于成均却焦躁起来,喝道“爷不是问你这个爷就是想知道,你心里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喜欢爷么”
陈婉兮直起了身子,将两手平放在他的手背上,微微一笑“王爷,无论如何,妾身总还是肃亲王妃。即便与王爷就此两不相涉,也依然有太平日子过。何况,妾身还生下了世子,更不愁将来。但妾身,总还是想尽了法子,帮衬王爷。王爷,妾身可不是一个会随意浪费精力的人,尤其是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她话未说完,于成均却已堵上了她的口,同她唇齿相缠。
良久,于成均方才放开了她,看着她双颊绯红,低声喘息,颇有几分不满道“想起谭书玉那厮的言语,爷就恼火。”
谭书玉
他又做了什么
陈婉兮心中微微有些不满,这人似乎总喜欢背后搞些手脚,搅和的她家宅不宁。若非现下生意不能同他拆开,她是真的不想再同他来往。
她都嫁人了,谭书玉还想怎样
按下这心事,她将头偎依在了于成均怀中,抚慰着男人的不安“王爷,妾身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谭二爷。哪怕当初,妾身心里不愿嫁你,也不曾对他有过什么心思。更遑论,妾身嫁与你的如今了。”
于成均却不满道“既如此,那你为何还定要把旁的女人塞给爷叫爷以为,你心里压根就不在意爷。”
陈婉兮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问道“王爷,当真如此不愿么当真这般厌恶此事”
于成均颔首道“不错,爷不愿要别的女人。”说着,他重新搂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拖到了自己怀中,低声道“但想起,要跟别的女人亲热,甚而要让她们怀上爷的孩子,爷就恶心的想吐。”
陈婉兮静了片刻,轻轻闭目,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好,就依王爷。”
两人正说话,屋外却传来一记凄惨的女子尖叫声响。
陈婉兮推开了于成均,细听了片刻,皱眉问道“是柳莺她怎会在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行动行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