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乔开口道：“嗯……跟瓦莲一起参加祭典一定很开心，我当然有空。如果那时，你还愿意邀请我的话。”
跟瓦莲京娜约好之后，对方很快就赶去了下一个工作地点。乔乔也走进了炎野工会里，打算把包裹交给前台就走，可没想到她刚一走进去，就听见了里面嘈杂的议论声。
“喂喂喂，刚才那个就是瓦莲京娜么？真漂亮啊……她真的是天使的女儿？”
“谁知道呢，不过她的母亲是个妓.女，这倒是千真万确。”
“要是我能早生个十几年，说不定还能干到她妈哈哈哈哈！”
“干她妈有什么意思？妓.女的女儿啊……妓.女的女儿居然是骑士长，真是荒唐，神殿是怎么想的？”
“女人怎么能当骑士长呢？大祭司真是昏了头了，我记得女人是不能当骑士的吧，喂，你们说会不会是瓦莲京娜她……”
“妓.女的女儿什么事情不能干，说不定还真是你想的那样，哈哈哈。”
——不好意思哦，女人不仅能当骑士长，还能当魔王！！
神殿的确有明文规定，女人不能成为骑士，但瓦莲京娜却是唯二的例外。自从被神殿拒绝成为骑士的请求后，瓦莲京娜并没有放弃这个目标，反而组建了自己的狮鹫骑士团，伴随着骑士团的实力跟声望日益强大，神殿才不得不将瓦莲京娜拉拢进来，收编了她组建的骑士团。
崇敬瓦莲京娜的人不少，但恶意诋毁她靠身体上位的也大有人在。
听见这些充满恶意跟戏谑的议论，乔乔面无表情，心怀不满地看向那些围着酒桌夸夸其谈的男人们。
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光是一群只会躲在后面说女人坏话的窝囊废而已，能在瓦莲京娜面前说出一个字都算你们胆子大。”
“自己无所作为只会苟且度日，只能靠意淫强大的女人来维护自己既肮脏又可怜的自尊心。你们只有在干妓.女的时候，才算是个男人么？”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好像是——
乔乔循声望去，正好看见尤金从楼上走下来。他将过分瘦弱的身体包裹得密不透风，他比起之前瘦得更厉害了，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他脸色苍白如纸，居高临下地瞥向那群男□□兵。
“喂！你说什么？！”听见尤金的嘲讽，当即就有人愤恨了起来，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尤金淡淡地说：“我没说什么，只是在怜悯一群废物而已。”
“妈的，找死！！”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兵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准备给尤金一点颜色看看。但很快，炎野工会的负责人就赶了过来，拉着为首的佣兵窃窃私语了几句。那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看向尤金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瑟缩起来。
负责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万分抱歉，总督大人，我们这里的佣兵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下等人，希望您多见谅。”
尤金“嗯”了一声，说：“没什么，这种下等人我已经见多了。”
乔乔：“……”
“请求您的原谅。”负责人擦着冷汗，恳求道。
尤金挑起一根眉毛，奇怪地看着他：“他们骂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原谅他们？”
“这……”
“不过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尤金说，“我不希望听见他们的声音。”
负责人沉默不语，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尤金就离开了这里。乔乔把包裹放在了前台，嘱咐了几句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尤金先生！”
在尤金登上马车之前，乔乔叫住了他。
“哦……是你。”尤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平静，也没有询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于炼金术以外的事情，他向来好奇心不强。
乔乔也同样没有询问他来此的原因——估计就是委托工会寻找炼金材料之类的。
“那个……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乔乔真诚地说，“谢谢你这么维护瓦莲。”
尤金撇下嘴角，立刻脱开关系：“与那个女人无关，我只是不想听见下等人的污秽之言而已。”
“还有，”尤金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盯住了乔乔，“她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道谢？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
“我也很想问，”乔乔歪了歪头，“先生你，对瓦莲京娜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意思？”
“之前我就觉得，先生你对待瓦莲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乔乔说，“让人不得不疑惑你跟瓦莲京娜的关系。”
听见她这么说，尤金蹙紧眉头，脸上的表情难得一见的凝重。
“所以我在想……”乔乔试探性地问道，“先生你，是否钟情于瓦莲京娜呢？”
闻言，尤金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随即用一副“你是不是有病啊”的表情看向了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