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炎给林渡寄了许多药性好的中药,养身体的良方,下口苦得很。
骆炎听到电话里讲着讲着没声儿了,知道林渡又是在喝中药,停下笔说“喝完这个冬天就不喝了,之后和我一起锻炼。”
林渡咽下最后一口,苦得嗓子都粘起来,出声没力气“搏击吗”
骆炎又在一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是的,到时候我来带你。”
林渡不想去,搏击可疼,他尝试过练习,但这种运动他没法体会到乐趣。
宁愿练习舞蹈,拉筋都比搏击摔来摔去好。
骆炎没听到答复,就知道林渡在想什么,他也没强求必须有答复,换了个开心点的话题“马上过年了,我去剧组那边陪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林渡最近减重,不能多吃,算来算去,最后想吃块小米糕,还有骆炎煎的太阳蛋。
除夕那天拍摄的地方下了小雪,林渡和孟影帝的一场高难度戏。
相当于床戏了,林渡扶着喝醉的大军阀去床上,然后在卧室里找机密文件。
哪里知道大军阀是装醉,他起身从后面圈住了拿信的青年。
问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我死”
两人一番推搡往来,最后青年被军阀摔到了床上,脚绊住了凳子,唇在青年脖子上嗑了一下。
然后两人在床上,一个躺着,一个撑着,对视了十几秒。
导演说了,要拍出一触即燃地感觉,他在给罩上帷幕的床一个空镜头。
无尽的遐想。
想得很好,拍摄时候一堆问题。
嗑上肩膀和两人对视必须是一个镜头过完,孟影帝不是摔得不行,就是眼神不行。
导演都有点压不住脾气了“这个眼神,要有占有感和愤恨感”
“他喜欢眼前这个人但这个人想杀他复杂,复杂的占有”
一直演到下午五点,导演也要崩溃了,这么重要的镜头,不磨不行。
整个剧组的人全都不能放假,除夕夜,都得拍摄。
林渡心里也焦灼,骆先生说了今天过来陪他过年。
不知道拍到多少遍的时候,孟影帝终于来了感觉,眼神开始对了。
林渡明显感觉片场都安静了,他以为大家是激动的,孟影帝终于能拍完了,大家能过个好除夕夜。
这场戏他拍得也累,被摔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他还是打起精神,说不定呢,说不定这遍就行了。
又一次被摔在床上,林渡缩了缩腿,却仰直脖颈,清透的眼看着面前人。
他带入的从来都是骆先生,把大军阀想象成骆先生,就很好演。
眼眶有红意,淡红的唇轻启“不是我想杀你。”
像是悲泣又是认命地陈述。
大军阀脚磕到了椅子上,倒在青年身上,在肩膀上了下去。
青年颤动了一下,闭了眼。
复睁开,却对上了抬头的那人。
两人透过波澜诡谲的形势对视,彼此的眼神都像是有些粘腻得透出来的情绪。
轻轻点燃,就能烧起来。
“好,过”
导演的声音让全剧组都开心起来。
林渡揉了揉手腕,起身,回头一看,看到骆炎身边的得力助手正张罗着人给全剧组送热奶茶和盒饭。
再一转身,看到了骆先生就站在监视器前面。
眉眼都挂了霜,显见是看到拍亲密戏,不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