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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心跳怦怦的遗产02

看着他肩颈肌肉的线条,修劲有力却恰到好处的手臂,还有腹肌的凹陷哎呀妈呀,烨华元尊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我没有

路小蝉暗矬矬在心里戳了一下他的小肚腩。

“洗手间我要用”

路小蝉故意伸手摁住对方往外推。

“你说的,差了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叫24小时。”

舒无隙向里面迈了一步,路小蝉被对方理所当然的气势震住了,差一点没撞对方胸口上。

天啊和无隙哥哥共浴

有啥稀奇的之前不知道多少回了只不过泡着泡着,他们就“跑题”了。

但在浴缸里,还是头一遭啊

更重要的是,无隙哥哥不记得他了啊

看着舒无隙坐进浴缸里,大长腿折起来给他让出位置,路小蝉竟然有一种自己“红杏出墙”和别人在一起的罪恶感。

但是路小蝉却高兴不已,立刻也坐了进去。

他决定趁着两人“你泡我的洗澡水,我泡你的洗澡水”的亲近时刻,好好了解一下舒无隙在这里的生活。

“那个,舒先生,你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果然是某一流大学毕业,标准的社会精英,国家栋梁,不像他路小蝉是个小米虫。

路小蝉接连问了舒无隙很多问题,比如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长大,怎么会进入路家的遗产管理委员会之类。

舒无隙比路小蝉想象的有耐心,他的回答虽然很简短,但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他向后微微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在路小蝉的面前露出了全然放松的姿态。可脖颈的线条却绷了起来,喉结的起伏让人很想咬上去,他抬起手来,将贴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捋去,额际和鼻梁的线条连成一气,又成熟又性感

路小蝉决定立刻扑上去,此时不犯罪,那才是对自己真正的犯罪

“水凉了,起来了吧。”

舒无隙拽过浴巾,丝毫没有给蓄势待发的路小蝉机会,直接跨出浴缸了

气得路小蝉连头都懒得吹,回到卧室里,把被子一裹,就睡觉了。

“我建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否则会着凉生病。”

舒无隙在路小蝉的身边躺下。

“这不在你的管理范围内。”路小蝉闷闷地回答。

“容我提醒你,生病了看医生、买药甚至住院的费用,都包含在你每月三千元的生活费中。”

“多谢。”

这个时候,你不该替我吹干头发的吗

路小蝉在被子里等着舒无隙来拽开他的被子,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揉着,给他吹头发,谁知道舒无隙竟然关了床头灯,睡觉啦

烨华元尊你把我千依百顺的无隙哥哥还回来

在这样郁闷的心情里,路小蝉沉沉地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哪怕被子盖在耳朵上,路小蝉也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很温柔。

“无隙哥哥”路小蝉可怜兮兮地念着。

“嗯。”

那声应和,听起来遥远,但却又很近。

第二天,他果然被舒无隙说中了,不但头疼欲裂,喉咙也疼。

他顶着鸡窝头靠坐在床头,浑身无力,一点都没有下床找药吃的意思。

床另一侧的舒无隙,已经醒了,他竟然靠着床头在刷手机

“你醒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也不想醒”

路小蝉说话的声音,就像被舒无隙狠狠欺负了一两个月之后那般嘶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吃完粥,吃药。”

舒无隙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下了床,竟然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出来。

路小蝉愣住了,他还以为舒无隙根本不想管他了呢

白粥的米熬烂了,肯定一早就起来煮了。

“这是这是你为我煮的”

路小蝉觉得好感动。

“a外卖点单,微波炉加热三分钟。”

舒无隙的回答顿时让路小蝉从云端落到地下十八层了。

“但转念一想,能用应用软件给他叫白粥,那至少是把他当一回事了啊

还是值得感动的

自己感动的标准越来越低了

吃完了粥,路小蝉靠着床头眯着眼睛,脑袋还是疼,耳朵像是蒙了一层膜一样,听什么声音都是闷闷的。

果然,自己每次不听舒无隙劝的时候,就不会有好结果

“你的药在哪里”舒无隙开口问。

“还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路小蝉还是想倒下头来就睡。

舒无隙找出了他的药,看了看“你的药过期了。”

“过期了多久”

不会吧这么倒霉

如果只是一两天,啊,不对,一两个月的话,其实没关系,应该还有效果的。

“一年。”

舒无隙的回答,让路小蝉想把自己的脑袋剁掉。

“起来。去医院。”

“去医院谁没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干什么啊”

去医院要挂号、还要路费,这些都是钱,都要计入我的生活成本里的

舒无隙一边将衬衫穿起来,伸袖子时候肩臂的线条,看得路小蝉怀念他的拥抱了。

“如果你继续硬撑下去,之后付出更多成本的概率也会更大。”

路小蝉想想,舒无隙的建议很少出错,而且去医院嘛

“我头痛,走不动”

脑袋重得就想要砸下来一样。

舒无隙站在床边,看着他,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了他的外套,轻轻一扔,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无隙哥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还会帮我穿衣服的

路小蝉艰难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想要靠着床头歇息一小会儿,谁知道脑袋靠上去,就再不想起来了。

“你发烧了。”

舒无隙的手覆在路小蝉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路小蝉希望他能留得久一点。

但那只手还是放下了。

下一刻,路小蝉就觉得自己好像悬空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舒无隙的下巴。

他听见舒无隙走路的声音,他们进了电梯,然后又进了地下车库。

“吧嗒”一声金属声音响起,路小蝉发觉舒无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自己很近,还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路小蝉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迷迷糊糊的,他看见舒无隙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很大气地转动了半圈,然后开车出去了。

“嗯”路小蝉皱着脸歪过脑袋,因为日光直射在眼睛上很不舒服。

舒无隙的手伸过来,将遮阳板利落地打了下来。

路小蝉这才好了一些。

进了医院,挂了急诊,路小蝉坐在白胡子医生老爷爷的面前,歪着脑袋蔫蔫地靠在旁边的舒无隙身上。

照了胸片又抽了血,才发现路小蝉得了肺炎。

老爷爷说路小蝉体质不是很好,营养不良,再加上是不是有心理压力,前段时间市郊一个工厂燃烧废料导致空气污染,一些身体不好的市民就得了吸入性肺炎云云云云。

路小蝉没在听,舒无隙倒是听的认真。

最终,路小蝉还是留下来挂水了。

坐在椅子上,路小蝉的脑袋耷拉在那里,哪儿都不舒服。

舒无隙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手机,切实履行24小时承诺。

当路小蝉的脑袋向前倾斜快要栽倒下去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抱住了他,将他的脑袋轻轻摁在了自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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