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不改姓名的原因,任何的改动,对农氏和他的将来都有一定影响。
但在欧阳表姐的眼里,他不改姓是存了心思的,比如不甘心把奋斗多年的成果拱手让人。取消继承权是对男人的一种耻辱,有血性的人必定心存怨恨。
只要姓氏在,他将来夺权才能名正言顺。和古代争夺王权一样,异姓王夺权叫造反,不得民心;皇子夺权叫平乱,名正言顺。
如今,他即使表面接受现实,背地里说不定另有后招。
“所以,你到底有没那个心思”罗青羽紧盯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别撒谎,我看得出来。”
俗话说,眼睛是一个人的心灵之窗。
“啧啧,都说一孕傻三年,看你,挺聪明的。”农伯年捏起她的下巴,神情轻佻,用戏谑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生一足球队怎么样,让你一直这么聪明。”
“哦呸”知道他在调侃自己,罗青羽白他一眼,不回答就算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嫂子生了,我哥正式当爹了。”
“哦恭喜恭喜。”农伯年眼神亮了,惊喜得连声道贺。但和好友妹子道喜没意思,拿起手机准备调侃老朋友,一边不忘关心地问,“你嫂子母子平安吧”
“嗯,我哥不在现场,他好像在外地办案。”
那就不方便打电话了,不晓得他现在什么情况。农伯年果断直接发信息,等对方什么时候有空再看,不急。
发完信息,他把手机一扔,伸手摸摸她的肚皮,脸上充满期待
“咱们也快了,明年的今日,家里鸡飞狗跳”
自家的双胞胎和好友家的,一共四个小孩,想不热闹都挺难。
听着他的话,罗青羽不由自主的幻想那一幕,哈哈,果然搞笑哎,希望到时她还笑得出来。
“年哥,说真的,放弃继承权你心里难受不”
如果不是欧阳表姐提起,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说来惭愧,她对他的关心远不如一个外人。
“把枯木岭还给你父母,你难受”他不答反问。
“不难受,”罗青羽不假思索道,停顿片刻,复说,“顶多有点舍不得。”
“对。”只有舍不得,生怕其他手足把自己的努力成果败光,“一些身外之物,难什么受”
如果他想要,随时可以另立门户,东山再起。
正如她的枯木岭,如果她想,立马可以复制n座一模一样的出来,完全不必他插手。
“能让我难受的,是咱们的小宝贝将来要喊别人做爹。”
我去“喊你大爷”有人思想龌龊,想歪了,怒。
“哎,给爷再来一个。”爷好听。
“来你大爷”
“哈哈哈”
小两口在书房里打情骂俏,时而爆发的爽朗笑声引人侧目。
听到动静的人们忍不住纷纷猜测,农先生这么高兴,八成是刚开年便赚了好几个亿。
生意人嘛,都这样。
而阿盖和汤圆完成工作,正在员工的休息室露台和小洪等人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听闻这则八卦消息,两人不禁对望一眼,继而大发感慨
“有钱人的快乐啊”
是他们无法想象哒。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快乐的一天过去了。
到了初七下午,苦命的安东拿着合同过来了,他今年等于没休假,劳碌命啊。他说甲方对那段舞蹈很满意,同时考虑过她的处境,认为她的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