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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止一路上想了很多,但她的好奇心实在是重的一塌糊涂。就像白竹所说,莲迟渊瞒着她自有瞒着她的理由,那她就可以只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让他发觉就对了。
夙止回房的时候,莲迟渊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在冰凉的椅子上坐着。那落寞的像是一直等着她的身影,让夙止突然感觉万分心疼。他没有去处理什么事,也没有离开半步,就这么无言的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又将她等了回来。
轻轻的走上前,站在莲迟渊面前,背着小手。小心翼翼道,“师兄~”
莲迟渊抬起眼看她,这招从启山开始每次犯错都百试百灵,就这一声婉转异常的师兄,就足够让莲迟渊心里的所有不痛快烟消云散。
“可问出来了什么?”莲迟渊伸手扯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腿上。
夙止坐在莲迟渊腿上,轻轻点点头,“和你说的一样,白竹的媳妇想他了。莲殇一个人承受国事太过疲惫。想让我们提早回去。再耽搁几日,怕是撑不住。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回去,我陪流鸢去完万花谷便回。”
莲迟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样乖巧的夙止,人见尤怜。他也不忍心见夙止难过,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夙止一个人留在石原。他不允许夙止再离开他一步。
“阿止。”莲迟渊有些泄气。“再过两个月,五月,我陪你一起履行对流鸢的承诺如何?”
夙止心里的好奇心更重了,莲迟渊这意思是明日必须要走,还必须要带她一起走。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他这般急不可耐。
但现在若是露馅了,怕是前功尽弃。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那份好奇心道,“我会好好跟流鸢说,你先睡吧,看你很累。”
莲迟渊当真是累了。他今夜也必须好好休息,以保证明日赶路百倍警惕,也能好好照顾夙止。
“莫要聊得太晚。”莲迟渊道。
夙止点点头,便蹦蹦跳跳的又出了门。莲迟渊沉着眼睛,沉默了片刻便躺在了床榻上,那上面还有夙止身上清淡的香气,疲惫感袭来,沉沉睡去。
夙止偷偷的来找流鸢,问她可有迷烟,威力小一点的。流鸢诧异了半晌。“你要那个做什么?”
夙止嘿嘿嘿嘿的笑,一脸不怀好意,“你放心,我绝不干坏事。我像你发誓。”
流鸢笑,“谁要你发誓,莫要伤了自己就好。你这样顽皮,渊王也当真惯的了。”
夙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她抛了个媚眼,“小鸢鸢,知我者莫非你也。大恩不言谢,你要记得我爱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流鸢捂着嘴笑道,“你当真不害臊。”
拿到了迷烟,夙止蹑手蹑脚的走到厢房门外,将门外的人撵走,才舔了舔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将迷烟吹了进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轻轻的在门外咳了咳,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床榻之上,莲迟渊安静的躺着,他紧闭的双眸,安详异常,睫毛长的让女生都心生嫉妒,绝色的脸上菱角分明。夙止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险些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事。
猛地想起,脸上一红,“花痴啊。”暗骂自己。小心翼翼的喊了莲迟渊两声,“迟渊。师兄。莲迟渊。”
确定他毫无反应,才松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探到他胸前的衣襟里。果不其然,白竹并没有骗自己,那封书信还在。
第一次有了一种做贼一般的感觉,若这个时候莲迟渊醒来,定会将她吓个半死。似乎每一秒都极其难熬,夙止将书信取出来,惦着脚蹑手蹑脚的来到屏风后,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打开,字迹刚正,语句清明。夙止垂着眼睛,一字一句的看起来。
夙止望着上面的一字一句,感觉巨大的恐慌瞬间侵袭而来。莲殇,失踪了!!!夙止眨了眨眼睛,深怕自己看错。将那些话来来回回的看了数遍,终于身子有些发软。
怎么会这样。莲殇,怎么会失踪。夙止咽了咽口水,脚步不稳,双手颤抖的将书信放回了莲迟渊衣襟里。她甚至不敢再看莲迟渊一眼,连滚带爬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流鸢,想也没想就冲上去一把将她抱住。
微颤的身子让流鸢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方才没多久,还一脸坏笑的问自己要迷香,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这会,怎的就变成了这样。她一只手里还拿着这几日给夙止赶制出来的手帕。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被,温柔的拍着。
“阿止。”柔声道。
“这里可有安静些的地方,陪我喝两杯可好?”夙止尽量稳住自己的音调,轻声道。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想。
“好。绿松庭。离这里不远,是我每每心情不好都会去的地方,无人靠近。”流鸢不问什么事,不问为何,她不问,是因为夙止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她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就好。
夙止心里一暖。这应该就是最好的朋友之间,最好的沟通方式吧。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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