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不知为何,倦意又袭了上来,好像才刚刚酒醒,却又醉了。
“我有点困。”声音有些微弱。
莲迟渊将她困在怀里,手臂越收越紧,他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狂跳声,在她耳边柔声道,“那就睡一会。”
夙止在听到这句话时,连回复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的陷入了梦想。莲迟渊手指轻探,落在夙止的手腕上。那股莫名的脉象又来了。
“停车。”莲迟渊低吼。
“大王。”白竹首先掀帘而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也一并骤停。
“夙止昨日喝的什么酒?”莲迟渊沉声道。
“具属下分辨,是百年陈酿,桃花酒。夙姑娘?”白竹隐隐感觉到不对。
“你的流鸢好是疼你,却不想竟害了你。”莲迟渊伸手将夙止平放在绒毯上,微叹口气。
“莫非。”白竹心里一惊。
“不错,沉醉之酒,百年桃花酿。夙止混乱的脉象,定是昨日饮酒所致,她身体里蛊术强大,幻境之术还未全部清除,加上身体虚弱,这沉醉之酒本是上等消愁之酒,给人轻微幻觉,却与这蛊术相生。起初夙止嗜睡,我没有想通,现下便明白了,熏香也可致使。但凡她身体半分虚弱,那些能醒神晃神的东西都能让她陷入沉睡。”莲迟渊有些恼恨自己昨日怎就睡的那般熟。
“只是引发嗜睡,脉象混乱,可还有别的征兆。”白竹沉声问。
“沉醉幻境。若她贪恋上睡意,唯恐。”莲迟渊的话顿了顿,眉头深深蹙起。
唯恐,一睡不醒。若不是自己绞尽脑汁,才想出夙止嗜睡的原因,恐怕,会误了她。
“可有解?”白竹被吓出一声冷汗,想起来夙止刚开始嗜睡那些日子所有人还全然不知的给她在屋内点各种好闻的熏香,就心有余悸。
“西蛊祭祀已死,不排除还有其他人可解。现下要尽快将夙止身体调养好,若不是她现在将这幅身体折腾成这样,这残余蛊术本早可解。这件事情莫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先讲脉象缓和下来。速度加快。”莲迟渊万分恋爱的盯着她,而夙止依旧像一只睡熟的小猫一般,呼吸平稳,当真像陷入了无尽的美梦。
“是。”白竹应声。
“速度加快。”大吼了一声。
马车以比刚才快三四倍的行速奔驰。在地面回荡起踢踢踏踏的马蹄声。
干了一天的路,夜深。因为赶得急,只找了一个有些残破的小酒店。将手下安排妥当,又给莲迟渊和夙止定了一间最好的房,将一切安排完,白竹和路西才松了口气。
夙止在一天中隐隐约约的醒来过三四次,但时间都不是很长。长了三个时辰,短了不到两个时辰,吃饱喝足了便又要睡。
但这会,到了深夜,夙止的却来了精神。她走在莲迟渊身后探头探脑的朝酒楼里望,被莲迟渊伸手揪住了衣领,连拖带啦的扯上了房间。
“诶,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发现这酒店破归破,还挺干净的,咦,那是什么?”
莲迟渊真是服了这个小鬼,见什么都新奇的很。睡了一天可是有精神了。
白竹和路西堵着不明觉厉的掌柜解释。
“我家公子在教训媳妇。掌柜的不用在意。”路西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掌柜却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两个人,即便只是匆匆一眼,也被两人吸引。
“无妨无妨,我这就给各位爷准备好酒好菜。”掌柜的笑的一脸陈恳。
“八成又被大王和阿止美色吸引。”路西望着魂不守舍的掌柜啧啧道。
“阿止就阿止,让是让大王听见,定要抽死你。”白竹冷哼。
“为何?”路西狐疑。
“这个糟老头可是个男人。怎么会被大王吸引。”白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谁说男的就不可以喜欢男的了?”路西正无聊的发慌,看白竹一天到晚一板一眼的就不爽的很。
白竹猛然回头,用一种复杂的表情望着他,想起他当初学流鸢那娇羞的模样,嘴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脸色极为难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意思。”
路西嘴巴一扁,道,“小竹竹。你说人家什么意思。好歹咱们这兄弟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当真不明白。”
“你再恶心,老子一件捅了你。”白竹扭头就走。
“你捅啊你捅啊你捅啊。”路西追上去蹭着他胳膊到。
啪。
“靠,你真捅啊。你这个畜生。”路西惨叫。
“剑没出鞘你别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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