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因此小林氏的存在而如临大敌,又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男婴而害怕不已。
芷青最多只是个庶女,将来一副嫁妆就能打发个干净。
可庶子却是能与嫡子分家产的。
为此,严如月可谓是担心不已。
唐嬷嬷见她蹙起眉头,柳眉深锁如愁绪渐浓。
她立时要开口安慰严如月几句。
可话还没出嘴的时候,严如月便先声夺人道:“奶娘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冲动的事。”
这世上的女人里有哪一个能心甘情愿地看着自己的夫郎宠幸别的女子?
更何况那女子还给魏铮生下了庶子。
严如月咽不下这口气,难道宁兰就能咽下了?
“夫君刚回京,我正要在他跟前演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来,不可让别人瞧了笑话。”
于是,严如月深思过后便打算看着宁兰与小林氏狗咬狗。
唐嬷嬷也明白了严如月的用意。
她点点头,只道:“夫人这一计坐山观虎斗可谓是十分明智。”
经历了这一夜的疲累,严如月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
明明她是魏铮的正妻,可却在自家夫婿归家时无法露面。
甚至魏铮都没有托人来与她问一声好,带一句话。
可见魏铮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严如月还来不及伤春悲秋的时候,唐嬷嬷已先一步开口道:“夫人,老奴瞧着那青姐儿也不是多么康健的模样,说不准连周岁宴都熬不过去呢。”
若没有小林氏这一桩事,这话还能安慰严如月一番。
可有了小林氏和龙哥儿,宁兰与青姐儿又不算什么大事了。
“左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将来一副嫁妆就能解决的事。”严如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如此道。
谁知唐嬷嬷听了这话,却注视着严如月道:“夫人的意思老奴明白,只是庶女……”
若是受宠的庶女,将来在世子爷和金阳公主跟前搬弄是非,也会让人心烦意乱的。
严如月无意再多言,只道:“天色已晚,嬷嬷,咱们安歇吧。”
见状,唐嬷嬷也不再多言。
两日后,魏铮去了刑部报道。
严如月因娘家父母给魏铮下毒一事有些抬不起头来,又因为金阳公主的薄待而倍觉丢脸。
她干脆躲在了清月阁里,等闲从不外出。
只是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们都对她赞不绝口,直言:“整个京城里再没有比咱们夫人更好的主母。”
宁兰隐隐听到了这些风声,心里颇为纳罕。
私底下她问朱嬷嬷:“咱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夫人还是那样是声名狼藉的名声,怎么一年过去,什么都变了。”
朱嬷嬷也存了心眼,花了些银钱去府里相熟的婆子那儿打听了一番,才知晓严如月在这一年里为了自己的名声有多努力。
“也不知是谁人给夫人出的主意,让她压下了那些骄纵的脾性,学着旁人家贤惠的主母,竟是要作弄起自己的名声来了。”朱嬷嬷如此道。
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讥讽一笑道:“她想要名声?哪里会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