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直接摇了摇头,“你把玻璃砸碎。”
砸玻璃
方执看了一眼门上的毛玻璃,转身拿起放在角落的扫把,用扫把头磕碎木门上的黄色玻璃,用手电筒的灯照过去,一个探头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嘴巴里却发出和冯媛媛一样的声音。
女人发出声音的同时,嘴巴却没有动。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常人。
女人转头盯着方执,站在铁门外对方执伸手,不停发出救救我,救救我的声音,可是脸上那张嘴巴却动都没有动一下,女人拼命的敲门,似乎就在等里面的人给它开门。
方执看见这一幕,顿时背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东西不走,就停留在门口死死盯着他们,同时裂开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一口锯齿形的尖牙,牙齿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当女人张开嘴巴的瞬间,方执清楚的听见冯媛媛的声音变得更大的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女人的喉咙深处发出来的,由远而近,慢慢的变得很大声。
方执一个激灵,顿时寒意丛生。
那女人的喉咙深处的声音的确是冯媛媛的,那冯媛媛在在什么地方
方执惊恐的神情让顾西洲觉得有些好玩,这小子还没习惯灵异世界的规则死人才是正常的。
司予垂眸看了一眼那女鬼,没有理会对方,抓着顾西洲的手,叫住方执道“走,回值班室。”
回到值班室内,几秒钟后,方执小心翼翼地问道“楼上值班的人,是不是”
司予随口道“你想问是不是死了”
方执“”
司予星眸一眯,一脸冷漠和淡然“死了。”
方执“”
司予朝方执勾了勾唇角道,“你猜楼上的人为什么要开门”
“为什么”
司予坐在椅子上,晃动转椅转了一圈,说道“因为楼道里面也有啊。”
“不是吧司哥,你别吓我”方执脸色发白。
司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风轻云淡的说道,“我随便说说,开玩笑而已。“
方执“”不,你说的每个字都不像开玩笑,呜呜呜。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这一晚上总算没有任何声音,清晨顾西洲靠着司予睡觉,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头发花白的宋奶奶。
宋奶奶探着头,捏着手敲了敲值班室的门。
“医生,医生,你们醒啦”
顾西洲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面上挂着的钟,早上五点五十,宋奶奶走进来,扭捏着身体,道“医生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打吧。”司予直接拉开大门,让宋奶奶进来,宋奶奶打了电话后,和电话另一头的男人重复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问题。
“儿子,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
老太太的声音很小声,甚至有些却却的,似乎有些害怕。
对面的男人如同昨天一样敷衍老太太,然后就让老太太将电话递给医生,司予拿起来喂了一声,然后就将话筒放在旁边,顾西洲隐约听见电话另一头满含着怒气的男人正骂骂咧咧的说着不好听的脏话。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顾西洲看见送走宋奶奶回来的司予拿起电话,说了一句“再听。”
说完这句话后,司予就把听筒放到一旁,任由对方说话,一直到对面人骂得无趣自己挂了电话。
六点,准时护士过来交班,两个护士看了一眼病房记录,同时做了一遍体温,血压的检测这才放顾西洲和司予他们离开。
两个护士看见一早守在门口的宋奶奶,其中一个露出满脸的无奈,对老人说“宋奶奶,我们不能借电话给你,你儿子都投诉我们了。”
“你让我打,我保证他不投诉你们,我儿子最听我的话了”
“说不行就不行”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冷声道。
“那、那好吧。”老太太就像一个小朋友一样,嘟嚷着嘴巴,委屈得双眼仿佛含着泪,眼眶湿润,有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勾腰驼背地往外走。
等老太太离开,顾西洲远远听见那年纪大的护士对小护士道“对这些老人就要这样,否则他们以后天天找你。”
“可宋奶奶看着挺可怜的。”小护士抱着手里的笔记本于心不忍地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看着是可怜,你让她打电话,她那儿子根本不管她,还投诉我们,投诉一次扣一次钱。
“这里可怜的人多了,住精神病那栋楼里的更可怜,没病进来也有病了。”
小护士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乖巧地点头抱着手里的笔记本跟在老护士的身后走进值班室内。
方执自然也听见两个护士的对话,加上今天,他们值班一晚上,让宋奶奶打了三个电话。
交班之后,顾西洲他们直接上楼,冯媛媛那一层楼的血洒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个和冯媛媛组队的男人也失踪了,地上只有血迹,但是他们寻遍整个楼层也没有找到尸体。
两个队友的失踪很快就将恐怖的气氛渲染到淋漓尽致,吃早饭的时候所人都在向顾西洲三人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
“昨天晚上有东西敲楼道门,我们没开,过了一会儿,楼上突然就响起脚步声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东西”听见方执的话,也不用多做解释,他们就知道方执的话中的含义,昨天敲门的那不是人。
“那我们只要不开门,是不是就没事了”其中一个瘦小男人问道,他的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看上去有些大,眼底挂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
“这要看那东西是在楼道外还是楼道内。”司予淡声道。
“楼层里也有”瘦小男人吞下口水,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整个人都不太好。
司予摊手,“那就要问冯媛媛,对了,那东西吃了人之后,会用死掉人的声音,你们小心点。”
“另一栋楼是什么情况”司予转而问道,隔壁那一栋楼都是神经病人,情况更加复杂。
听到司予的问题,昨天守着精神病人那一栋楼的几人摇摇头,道“那栋楼的病人全都被绑在床上,嘴巴里塞着东西,就是一直用身体摇床,一晚上都是铁床吱呀的声音。
“也没人按铃。”
守着养老楼的众人无语,当然没人按铃了,病人都被束缚带捆着,想按也按不了。
“昨天我们那一层交接班的时候好像死了一个病人。”一个戴眼镜的姑娘想了想说,“今天早上我听护士说的。”
病人
顾西洲略微挑眉,沉声道“男的女的”
昨天晚上来敲门的那东西死前大约三十来岁,精神病的可能性很大,虽然那东西身上没有锁链声,不过还是值得调查。
“不知道”女生试探地问了一句,“等下吃完饭我们去问问”
顾西洲点头应了一声,“好。”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