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小仙现在搞了这么一出,在别人看来,她可是一点儿也不贪心呢,不但不贪心,还知道感恩徒报。
但是却同时将蓝家的千金大小姐蓝可盈,还有蓝氏的三公子蓝子墨给拉下了水。
如此一来,蓝氏影业那可是万万也不会再和蓝氏脱离关系了。
所以,不得不说,这个胡小仙简直就是太聪明了。
不得不说,这天底下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用恶意去揣测他人。
不管别人怎么做,在他们看来,总是带着满满的恶意和满满的别有用心。
不过这些,胡小仙才不会关心呢。
自从她出事儿之后,议论她胡小仙的人还少吗,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少呢。
而那些议论一声声的更是难听到了极点。
虽然有了蓝家成为了她的后盾了,可是那些眼红的人,那些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人,却是越发的牙根痒痒了,虽然有些话不敢让蓝家人听到,可是那些人却总是有办法将这样的话,送到她的耳朵里来。
所以现在那些人,喜欢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反正长舌妇,还有长舌男不也是国粹吗。
是的,就是这样。
而一场婚礼结束了。
蓝可盈却是顾不上和众人再说点什么,便又回去了重案组。
而江月白也很快回去了绿城小区。
一回到家里,江月白便对上了程如意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程如意的脸上挂着的是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江博士,你这是刚刚参加完婚礼回来?”
江月白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然后也是微微一勾唇,声音却还是淡凉的。
“是。”
程如意的身子往沙发里融了融。
“既然婚礼参加完了,那么你也应该回去了,你再不回去,那位可要过来抓人了呢!”
听到了这话,江月白的指尖一凉,他的动作也是微微一顿。
不过他的眼帘只是微微一垂,面上的表情不动。
声音依就是平静而又温文尔雅的。
“这事儿,与你无关。”
这样的话入耳,让程如意只觉得很是有些憋屈。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运足了力气,狠狠地发力打出了一拳头,但是这拳头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妈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憋屈的话,那绝对是假话。
当下程如意那张很是有些俊美的脸孔,却是有些扭曲了起来。
不过程如意自然还是有给江月白添堵的法子。
当下他又嘿嘿地笑了两声。
“嘿嘿嘿嘿,我说江博士啊,今天参加了婚礼,感觉怎么样啊,人家潘杰能娶到胡小仙,你可没有本事儿娶到我的那位美人姐姐呢!”
江月白豁然抬头,一双眸子黑漆漆,冷冰冰的仿佛如冰冷的箭矢一般,直直地向着程如意射了过来。
程如意抿了抿唇,眼睛一眯,防备十足。
“你干嘛,有意见!”
江月白看着他,眸底里有着冰冷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
“你不配叫她一声姐姐。”
程如意倒是也不在意,而是直接摇了摇脑袋,脸上依就是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知道啊,不过这声姐姐我还是叫得的,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想要娶她,却是娶不到手的,喂,我说江大博士,其实你也明白的吧,你自己是很脏的吧。”
江月白再次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
“你想多了!”
说着,便直接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不过他人还没有走进卧室呢,便听到程如意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哦,对了,你回去了,这两条狗怎么办?”
江月白的脚步不停,声音里却是带着冰渣的那种。
“和你无关。”
程如意抿了抿唇,脸上是散漫不经的笑。
“好吧,其实只要你高兴就好吧。”
江月白走进了卧室,关上了卧室的门。
程如意看着江月白那关起来的房门,眼底里瞳色深深,嘴角处嘲讽的弧度却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江月白却打开了自己的床头的抽屉。
里面赫赫然放着一支乌黑的笛子。
笛子下面垂着一条精致的红色鲤鱼吊坠。
红黑相间,格外的显眼夺目。
他会吹笛子,而且吹得还不错,但是他却很少吹。
甚至不管他有多喜欢蓝可盈,可是蓝可盈却也没有听到过他吹笛子。
凉白的指尖缓缓地抚过了乌黑的笛身。
突然间江月白的眼底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冷寒,然后他便直接抓起了黑色的笛子,横笛在唇。
眼帘微微一垂,清悦的笛音便响了起来。
客厅里的程如意听到了这悦耳的笛声,不禁怔了怔。
他抬手在下巴上摸了摸。
然后轻轻地牵了牵唇。
自言自语地道。
“哟,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情趣呢,倒是挺不错的,看来我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那边呢,这样也可以添些情趣不是。”
说着,程如意的眼底里有着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人已经抓起了桌上的手机,飞快地点开了一个头像,指尖便在手机上点动了起来。
笛声连绵不绝。
初时程如意还觉得这笛声挺好听的。
是的,只怕不管是谁只要听到了这样的笛声,都会觉得很好听。
但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程如意的眉头便狠狠地拧了起来。
一脸的不爽。
他将声音放大了。
“江月白,你烦不烦,你还不快点将你这个破笛子给老子停了。”
但是笛声却并没有停。
程如意走到了江月白的卧室门口,抬手就去推门,可是那门已经被江月白在里面反锁了,程如意一连推了几下,也没有推开。
当下程如意更烦燥了。
于是他烦烦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摸出耳机,戴在耳朵上,并且将音乐调到最大声。
只是,虽然听着的是音乐,可是那烦人的笛音,却还是细细地挤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不过程如意却已经刻意地不去听这个笛音了,所以倒是没有再跳脚。
江月白还在吹着,一双眸子里幽深一片,带着无与伦比的寒意,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机。
有阳光自窗外洒进来,洒在男人坐在床上的身影上。
明明这阳光是暖的,可是男人的身上却依就是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甚至就连他的笛音也是冷的。
小盈盈,这是我离开前为你做的最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