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组长张了张嘴, 发现自己居然真是无力反驳, 边沉默着彻底闭上嘴,神色恹恹的, 撑着脑袋缩到角落里, 垂头丧气的再不愿跟他说话了。
他不说话, 徐苑本来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养神。
他们这次出行, 情况算得上紧急, 赶着时间呢,晚上也没停下来找地方休息。
在路边休息站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继续前行, 清早六点过抵达目的地。
前面人仍旧有条不紊的各自做自己事情,忙而不乱, 规整各种东西。
徐苑他们车刚停稳,前面跑过来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 替他打开车门,“少爷, 辛苦您嘞, 我带你们去休息吧。”
徐苑点头,跟着他下来, 医生跟着他一起, “怎么称呼。”
小伙子笑容腼腆, “您叫我小五就行, 我是跟着张权师父跑这条线路的, 不过还没出师,比不得师傅厉害。”
话倒是说的很利索,既在徐苑面前夸张权厉害和自己对张权的尊敬心思,又表明了自己得身份,让徐苑可以相信他。
说完又看着常组长,“这位先生也跟咱们回去吗。”
秦家做玉石生意,在这边有固定的铺面连带着存放石头的仓库,也有给张权他们过来时候用来落脚的地方。
徐苑无所谓的点点头,“常组长有任务在身,你不要去打扰他们。”
小五瞬间明了是让他不用搭理这人,也就跟常组长笑着,“那我这边就先带少爷回去休息,常组长您随意,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就在这里分开,徐苑平日里都按时睡觉休息,从来不喜欢熬夜费神,虽说不用他开车,在车里也能闭着眼睛养神睡会,始终不如在床上睡得踏实。
到了住处随便吃了点早餐,洗漱完就先睡下了。
院子很幽静,也没人过来打扰他,等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外面阳光灿烂,被园子里高大繁茂的树叶遮住,透下来的阳光细细碎碎的映在地上,倒是不晒人。
医生正在旁边院子里整理绷带,听见里面动静,转头进来,“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这趟跟着过来首要任务就是保证徐苑没事,因此基本上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徐苑感觉还好,并没有太累也没有哪里难受,摇头,“没事。”
医生便回去把晾晒好的绷带放进消毒仪器里进行消毒处理,进屋里来打开旁边的保温盒子,“午饭给您备的白果粥和山药糕,您先吃点东西,等下太阳稍微不那么晒,我陪您去外面转转。”
神态语气自然的真像徐苑就是过来旅游一样,徐苑在边坐下,往外看了眼。
他刚刚在清洗绷带,盆里洗出来大盆的血水还没来得及倒掉,在阳光下透着阴沉血腥的光。
徐苑略皱了下眉,“跟人动手了。伤得重吗?”
医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想了想,“外面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刚刚是有两个人过来,找我包扎伤口,就是皮外伤。”
稍微停顿了下,“伤口都是被管状敲击和大力撞击的肌肉组织损伤,没有利器割裂的大伤口,对方手里应该也没有大规模热武器,他们可以处理好的,您不必担心。”
徐苑点头,安静吃完午饭,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医生给他在葡萄架下放了张躺椅,他走累了就躺着小憩。
没多会儿,小五从外面回来,龇牙咧嘴的伸着胳膊让医生给他止血上药,“疼死我了!那群人跟疯了一样,我去,你是没看到,那么大的刀!
就敢往我身上削啊,要不是我躲得够快,我这胳膊就废了。”
医生赶紧拿剪刀和蒸馏水过来给他处理伤口,皱着眉,让他噤声,“小声点。”
说着往徐苑躺着的方向看了眼,小五也顺着看过去,立马闭嘴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敢在那压低声音哀嚎着,脸都快皱成一团,“嘶……好疼好疼。”
医生给他清洗完,拿新的绷带和消毒用的酒精给他清洗包扎好,“少爷刚刚问外面什么情况呢,你们查到张权下落了吗。”
小五点点头,“我刚在胡九的店里发现了师傅留下的线索,正跟着呢,只是胡九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怀疑师傅这次出事,肯定跟他有些关系!
医生对这边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甚了解,闻言也没多说,只是认真给他包扎好伤口。
徐苑也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闻言便慢吞吞的坐起来了,“你说的这人,是什么情况?”
小五便跟他解释着,这次跟他们家做对挑头的人姓胡,是个典型的亡命徒。
以前在边境跟着境外一群雇佣兵混,杀人越货,贩卖枪支军火甚至毒品都敢碰。
典型要钱不要命。
后来四十岁上,意外得了个宝贝儿子,就变得惜命起来,不愿意再过那刀尖儿舔血的日子,金盆洗手跑到云南来做玉石生意了。
他天生心脏手黑,坑蒙拐骗什么是来钱快做什么,假货当真货卖算是最基础的,坑那些不懂行情的新手游客也是常事。
还经常瞅见人独身过来旅游或者做生意,把人绑了全身财物搜刮干净,不伤人命就算运气好了。
又贪财好色,有那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小伙子落到他手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单单就小五知道的他在城里养了许多情人,就有三个小姑娘是过来旅游被逮起来栓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