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苑点头,“这些都是他跟我在一块,所得好的影响?”
小刘道长又仔细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正是如此,徐先生正是福寿双全,贵气无双模样,况且我隐隐约约看出丁点端倪,您身上应该还有些其他奇遇。
吉运加身,福运冲天,倒有点儿像是微博上转发的那些锦鲤了。
像您这种的,有点儿像是我师父常念叨的大功德十世善人转世了,可惜我现今咱们道门凋落,我更是功力微薄,再往深处看,也是没办法看到了。
不过您放心,您就是颗福星在世,跟在您身边只有事事顺遂万事如意的,绝对不会有说会对他有害的。”
他年纪小小的,偏偏硬要做出来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来,不过因着他穿了套材质质朴的道服,看着也不太违和。
徐苑垂下眼眸听他说完,盯着自己手指,“也就是说,他跟着我,百利而无一害,是吗。”
小刘道长便认真点头,“确实如此。不仅他如此,但凡是跟在您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只是他若是您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也会受益最多,借力最多。
变动自然也是最多的,甚至只要跟您多待久了,连之前的命格都能慢慢的扭转过来,这倒是他的福分了。”
徐苑原本也模模糊糊有些感觉,不过是因着魏宁突然晕倒这事儿给他弄懵了,才会想找人求证,现在听人证实,他倒不怀疑真假。
毕竟他从小感觉敏锐,真话假话还是分的清楚的,想在他面前说谎,根本不可能的,“多谢,不过我还有一事,请指教。”
说着就把魏宁昨天突然晕倒的事儿给说了,问这事儿是否有影响,小刘道长心里有数,“这您也不用担心,动个手术受个伤还得昏睡两天呢,何况他这情况已经接近改命的大事件了。
这是人身体机能自我保护功能,您能把人给叫醒,那往后自然就都平平安安的,没事儿了。”
这话说到最后,饶是小刘道长从小跟着清虚观主修行,自认为已经波澜不惊,对于世俗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一心潜修,还是没忍住生出些羡慕的情绪来。
逆天改命哪里是那么好操作的呢,他们师门流传下来的古籍上面也记载过逆天改命的法子,往前再数几代,门内师祖还给人改过命呢。
只是没有成功,本来几率就太小,况且稍微不注意就会遭到反噬,他们那位师祖就是擅自给人改命,结果两人都直接被反噬,命没有改过来不说,当场就丧了命。
自那以后,他们门中就把这当做禁术再不流传了,到他这一代直接就失传了。
也就面前这位,气运好到爆炸,简直就跟老天私生子一样,处处给他方便。别人穷尽一生,恐怕也做不到的事情在他面前就跟呼吸一样简单快捷。
只不过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把自己好运气与人共享,就能把原本孤独终老的命格改成福寿双全。
也不知道若是被他们清虚观的祖师爷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
可惜每个人命不同,都有自己机遇,也就看着羡慕羡慕就好了。
说着又没忍住多嘴两句,“徐先生命格奇特,平日里还是稍加防范些才好,不然落在那些有心之人耳目中,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您放心,这相面之术是我清虚观单传,现今世上,除了我师父和我,应该再无人能看透。”
徐苑点点头,“多谢。”
他只是想知道魏宁这次晕倒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现在话说开,也就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叫人招呼这位小道长,自己转身去了屋内。
许医生给魏宁检查好身体,看着他摇了摇头,“魏先生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徐苑点点头,“好。”
魏宁刚看到他跟那小道士出去,就有些疑惑,“苑哥,你信道啊。”
徐苑摇了摇头,“不信。只是有点事儿,跟小道长请教。”
魏宁就盯着他看,一副我想知道又不知道怎么问的表情,徐苑轻轻笑了下,“就是你昨天突然晕过去了,医生这边也检查不出来,所以然来,就想着问问道长,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说着不留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自古以来道士多擅医术。当年我还是被在秦家,做客的大师两丸子药给救活的呢。”
魏宁也就信了,还问他,“那小道长怎么说的。”
徐苑就把小刘道长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你是事业有成,平安富贵的命,往后必定平平安安,万事顺遂的。”
魏宁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有点儿像是遇到骗子了,那街上摆摊算命的骗子不就经常把这几句话放在嘴边吗?
不过看旁边小道士年纪小小的,就跟个孩子似得,也不好意思直说你是骗子,有些于心不忍,只在心里想着等会儿没有人了,定要提醒下苑哥注意些,卡千万别被人骗了去。
许医生既然过来,顺便也就给徐苑把了脉,然后留了些养身的药膳方子给他们,惦记着他的小诊所呢,当天就回去了。
小刘道长也就跟着一起回去,找李叔要他的报酬去了。
徐苑让人把这边的钥匙取过来,取下来串到钥匙扣上递给魏宁,“你这部剧还得拍差不多三个月左右,之后就住在这边吧,等戏拍完了咱们再回去。”
魏宁看着面前的钥匙,伸手戳了戳上面的胡萝卜,“这是什么啊?”
“胡萝卜。”徐苑笑着看他,把钥匙塞到他手里,“我当时在街上看到,就觉得很合适你。”
魏宁不明所以,旁边小青倒是听得笑出了声,心道也是,宁哥平日里看着软软呆呆的,倒是真跟小兔子差不多,兔子可不就是最爱吃胡萝卜了嘛。
弄懂了他的暗示,魏宁倒也不恼,只是拿着钥匙扣看了许久,“你总是送我礼物,可是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
徐苑平时都不穿衬衫西装,领带袖扣之类的就不合适,也不抽烟,自然打火机也用不上,又不爱写字看书,钢笔之类的就更不用了。
而且徐苑在家里,衣食住行都是有专人安排,他能想到的地方和他想不到的地方都被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能送点什么给徐苑。
徐苑轻笑着,“你把自己送我,我就很开心了。”
闹得魏宁红了脸,白皙的脸上染上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过很快就撑着红透的脸颊,认真又专注的看着他,“好啊。”
徐苑就真得是爱死他这模样了,恨不得抱着他就不撒手。
晚上张权打电话问他情况,徐苑挑重要的信息,简短的跟他说了两句,张权似乎是终于活过来了,还有心思打趣他了,“俗话说的好,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还真是不假,就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居然也有怕的时候?若真是你两八字不合,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就这么离了他自己过啊。”
徐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对应之策来,沉默着,许久才摇头,“我不知道。”
人生在世,总是贪心的。
曾经他在徐家村里,病着的时候,唯一的奢求不过是能够活下去而已。
等见了魏宁,知道这人的好,就变得贪心起来,妄想着要一辈子都陪着他了。
徐苑念书很少,就往年听过许多传说故事,讲那些神仙非得拼着一身修为散尽,跟个凡人长相厮守,他听的时候,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可这事儿,真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却觉得又理所应当起来。
若是魏宁真是因着跟他八字不合一睡不醒,他可能真的会,拼了命的,要把这人叫醒过来。
好在从头到尾只是虚惊一场。
所以说啊,魏宁能到他身边来,就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正感叹着,张权就突然压低了声音,“中午时分,张婶给我递消息说临钧去你们之前住的地方了,张婶知道你跟魏宁在一起就没有直接给你打电话。
听她说,临钧估摸是后悔了,你既然打定了注意跟魏宁过,还是早点跟他断了的好。”
他这打着电话,魏宁正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也不问他跟谁通电话,“苑哥你吃水果吗,我放水里凉了会儿,不太冰。
不过你只能吃一点儿,晚点我给你泡水果茶喝。”
水果削了皮,切成小块,上面撒了丁点儿糖,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徐苑直接挂了电话,抬头直直的盯着他沾了水迹的嘴唇,“你吃过了吗?”
魏宁笑着,“我把不甜的全部选出来了。”
徐苑摇头,“我不信。”
魏宁有些懵,“啊?”
徐苑就伸手把人拉过来,压到他身上去,轻轻的笑着,“你得证明啊。”
话音未落,嘴唇已经压上觊觎已久的唇瓣。
恩,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