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房子里面除了住宅之外还有一些店面,都不小,所有房产加起来不是一个小数目交代完了这一切,闻愿又重新把东西锁进保险箱,道“你只要听话,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他站起身,腰间忽然一紧,男人将他拥住,沉声道“你说着要领证,为什么领了却闷闷不乐”
“哪有。”闻愿否认,被他转过去被迫对视。
闻愿的确不高兴,这跟他以前想象的不一样,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别人是不同的,他会遇到一个喜欢他他也喜欢的人,他们会因为爱情而结婚,然后幸福美满的过完下半生,就像童话。
可越长大越发现,自己跟所有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在向生活低头,自己的腰,也在一点点的弯下去。
闻愿噘嘴亲他一下“我当然高兴,我现在有家,有你,你哪儿看出我不高兴了”
容百川沉默的凝视着他,眼神犹如一泓深潭,闻愿坦然直视,片刻之后,他道“我知道你在不高兴什么。”
闻愿一愣,他已经放开手走出去,闻愿蹬蹬跟上,在门口扯住他袖口,道“你干嘛去”
“你想搬回来住吗”
“不想,我喜欢小房子,我现在住的那套就挺好的。”
“我可以到别的房间看看吗”
闻愿点了点头,扯着他去看了自己的房间,闻愿挨个介绍,之后他们上了三楼,容百川一眼看到落地窗旁边放着一架大东西,闻愿看到之后脸上才露出真切的笑意,他脚下踩了几个舞步,优雅又流畅的旋转走过去,伸手揭开了防尘布,简单的黑白琴键干净如新,那是一架相当漂亮的水晶钢琴,闻愿得意洋洋“亨德曼水晶钢琴,十五岁那年我爸送给我的礼物,他花了三百万美元拍下来的”
他仰着下巴,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微光,炫耀着父母的无上宠爱。仿佛在说,瞧你占了多大便宜,我可是很值钱的
容百川道“可以为我弹一曲吗”
闻愿就等他这句话了,他矜持的坐下去,已经按捺不住手痒难耐了。
音乐从指尖泄露,容百川跟着坐了下来,道“那曲夏日很好听,我听着有些熟悉,兴许是你的粉丝。”
闻愿弯唇“你一个傻大兵哪有时间听这些东西”
话虽这么说,他手指却并未停下,容百川忽然覆盖在他的手指,轻而易举的跟上了他的节奏,闻愿下意识看向他,指下故意朝错的位置挪,却被他的有力的手带了过去。
他知道这首曲子怎么弹,知道每一个旋律。
闻愿的手还被他带着,眼神却凝重的盯上了他的侧脸。
容百川十分专注。这首曲子太熟悉了,他仿佛已经听了成千上万次,他看到好几个舞台,不只是阿姆斯特丹,还有维也纳,波士顿上面都坐着那个全身心都沉浸于音乐之中的青年,甚至还有歌剧院,闻愿不止在一个地方演奏过,他也不只是在一个地方看到过。
还有装修简单的灰色房间,他被这首曲子唤醒过,也被这首曲子哄睡过,不,不只是这一首曲子。
他的手指忽然挪动了一下,与夏日完全不同的音乐轻缓的流出,闻愿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的手指完全是被容百川在带着走,容百川的思想在跳跃,又一首曲子无缝衔接,倾泻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都是闻愿作的曲。
“铛”的一声,闻愿蓦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容百川侧目看向他,对方眉头紧锁“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容百川条件反射的摇头“没有。”
“你怎么会弹我的曲子,还弹得那么顺”
“可能真是你粉丝。”
“我从来没见过你”
如果对方听过他的音乐会,他一定会有印象,也不对他有脸盲症,只见过几次的人不一定会记得,而且观众实在太多了,他不可能每个都记住,倒是隐隐记得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每次都坐在二楼包厢内听,而且还会自己试着弹奏,但他们从未见过面。
闻愿甚至都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他豁然站起,坐在长凳另一头的容百川差点儿摔了,他站稳身子拉住闻愿“我确定我是当兵的了,不过我不是大头兵,我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可能是卧底什么的吧或许我要扮演一个钢琴家,那为了以假乱真,曲子肯定得学几首是不是”
容百川一本正经,闻愿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他也不懂那些执行秘密任务的是不是这样,不过电视剧好像的确是这么演的,一时找不到他话里的漏洞,闻愿伸手抖起防尘布,哼道“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你骗我。”
容百川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细密的冷汗。
刚刚那一刹那,他在记忆中看到,一个酷似闻愿的人把一杯咖啡泼到了自己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司总凝重脸不好了,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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