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他没心思打麻将了,搓完这一把,就把麻将一推不玩儿了。
那边余宛宛下完单,就被郑玲玲找去说话了。
她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赵总那边的单子,以后就转给我吧。我会跟财务打招呼,单子的提成还是算在你工资里。”
余宛宛没想到她那么直接,但也没有很惊讶,想了想说:“只要赵总那边没意见,我这边没问题。”
郑玲玲笑了笑:“嗯,你放心,赵总那边我会处理的。”
余宛宛也笑了下:“那好。”
她倒真没什么在意的,只要把提成给她,一切都好说。
往好的方面说,还给她减轻了工作负担。
郑玲玲是店长,真要耍点什么手段,把单子接过去,提成也不给她,她也一样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余经理,我真挺喜欢你的。”郑玲玲忽然笑着说。
“是吗?谢谢。”余宛宛也对她笑了笑:“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郑玲玲笑着说
晚上余宛宛被赵俏强行拉到小酒馆喝酒,听到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是,“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小声点。”余宛宛满脸无奈的说。
“你说她是不是不要脸?抢你的店长,现在又来抢你的客人。”赵俏愤愤不平。
“单子的提成还是算给我的。”余宛宛说:“我收了钱,又不用点单,说起来还减轻了工作负担,没什么不好的。”
赵俏翻了个白眼:“这是钱的事吗?这是摆明了欺负你!简直太欺负人了!”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余宛宛:“你也太好欺负了,她要你就给啊?”
“为什么不给?”余宛宛说:“她光明正大的来找我谈,而不是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那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好说。”她又笑了一下说:“再说,她是店长,可能还有总经理的关系。而我暂时还没有辞职的计划,她要单子我怎么可能不给?”
赵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觉得气闷,又想了想,想了个歪主意:“要不你跑去抱赵总的大腿。我听说赵总跟我们老板熟,你抱住赵总大腿,还怕郑玲玲吗?”
余宛宛顿时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看多了?”
赵俏却突兀的转了话题:“哎,不说这个了,我问你,那个小奶狗是不是真的在追你啊?”
余宛宛一愣,顿时失笑:“什么小奶狗啊?”
赵俏说:“比你小,长得帅,在你面前还那么乖。不是小奶狗是什么?难道是小狼狗?”说到这里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还是床下小奶狗,床上小狼狗?”
余宛宛被酒呛到,咳了一阵,脸都咳红了:“赵俏!”她有些无力的解释:“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赵俏眨巴着眼看她:“那是哪样?”
余宛宛叹了口气:“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赵俏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觉得自己比他大,他又长得那么帅,所以没有安全感嘛。其实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你想啊,和那么帅的男孩儿谈恋爱,再怎么样你都不亏啊,就算最后没在一起,以后想起来,心里也挺美的?”
余宛宛让服务员又续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放下杯子,脸上微微泛起红,她看着啤酒杯,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说:“赵俏,我二十八岁了。”她轻声说:“我累了。”
她一直很现实。
她和妈妈的关系一直不是很亲近,有了继父以后更是。
妈妈对齐小枣的好,远胜于她。
她小时候也常常会嫉妒齐小枣。
在那个家里,她没有归属感,好像她只是个外人。
她一直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她曾经以为宋云凌会带给她一个家,她满心期待着。
等来的却是宋云凌的背叛。
她真心的喜欢过他,真心的期盼着能和他有一个家。
可她连伤心难过的时间都只有一晚上。
因为她第二天还有工作,就算肿着眼皮,也要笑脸迎人,装作若无其事,不能展露一点痛苦。
她很累,很想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可现实是她必须穿着高跟鞋,向每一个朝她迎面走来的客人笑着问好。
她知道自己很平凡,很普通,所以她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人生,从不奢求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需要的是一个和她一样平凡的人互相取暖。
而不是一段只能维持几个月的甜蜜恋爱。
她吃过的苦太多,所以只要给她一点点甜,她就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
庄延对她而言,太甜了,也太昂贵了。
她付不起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