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瑶哭丧着脸:“我要是行我今天会来?”
行吧。
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别指望谁了。
跑前时间最是难熬,等到开跑反倒心定了许多。
傅盈努力调整呼吸迈开步子,第一圈,她的速度在重考的这群人里还算前排,加把油跑及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
第一圈只跑了一半,傅盈就抿起了唇。
因为跑动的关系,腰部酸疼发胀,胸前也坠坠得疼。江棘的某些癖好真的非常糟糕——他除了亲吻外还喜欢用牙齿咬,有时凶狠得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
完全字面意义上的吞吃入腹。
更何况,昨晚他还给她用珠子堵了一宿……
这副被狠狠疼爱过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八百米这种东西?既然试下来不行,那傅盈也不愿意受罪,于是她打算伸手跟老师打个招呼请假。
可一回眸,却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看到了江棘。
他一身黑衣黑裤,管家也是一身的黑西装,两个人往树荫下一站几乎隐形,只有那灼灼的目光吸引了她的视线。
慢下的步伐重新快了起来,原本要举起请假的手也重新在身侧摆动。
傅盈扭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跑道。
“我还以为你不跑了呢。”陈乐瑶和傅盈并排跑着。
“跑都跑了,当然要跑完。”
人有时候就是活那一口气,管你自损八百八千还是八万,反正就是不能遂了对方的愿。江棘不在她也就放弃了,他要是在那她还偏就要把这八百米跑完。
你说我不行?
那我非得行给你看!
四百米,五百米,六百米……
越跑腰越酸痛,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更别提隐秘部位因摩擦而引起的疼痛,喉咙也干得像是要烧起来,如果可以,傅盈真的想直接躺倒在地。
余光瞥见那人从树荫下出来,停在了终点线的跑道旁边。
傅盈握紧拳头,咬着牙冲过了终点线。
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拐弯小跑到跑道边上,对着草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心跳快得像是要爆炸,太阳穴也突突跳着。
她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但膝盖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身体也被人抗住,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这是谁啊?”
“好帅啊!”
“是傅盈的男朋友吗?”
吐完后胃里舒服了很多,傅盈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瓶矿泉水。
她愣了下,随后接过:“谢了。”
“嗯。”
漱完口,江棘道:“自己站稳。”
“哦。”
扛着她的手放开,傅盈看着他重新坐回轮椅上。
眼下俨然不是交流的好时候,傅盈顶着各色目光,先去老师那边请了假,等再回过头时管家已经用布盖住了脏污。
傅盈沉默地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看了眼江棘。
“我们先回车上。”
“好。”
气势忽然就弱了下来,傅盈乖顺地跟在江棘身后。
等坐回车上,傅盈低声问他:“你怎么会来的?”
江棘面色不佳,从看她跑步开始就一直不佳到现在。
他抿着唇,眼神不善:“以后不要在吃避孕药了。”
“为什么?”傅盈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不吃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这个不是昨晚说过了吗?”
江棘沉声道:“你没看到你今天都吐了吗?”
“那是我今天吃太多了,再加上又跑了步,所以才会吐的,跟吃不吃避孕药没关系。”
“你以前什么时候吐过?”
傅盈也冷下了脸:“那以前还没人半夜里进我房间,也没人压着我不放。我不舒服到底是因为谁?我吃药又是因为谁?”
两人对视着彼此,眼神互不相让。
许久后,江棘开了口,道:“以后不许吃避孕药。”
傅盈别开头,看向窗外。
又是一阵沉默,江棘叹了口气。
傅盈竖起耳朵,听见他道:“我会戴套。”
声音很低,听起来不太甘愿。
“你不许再吃药。”江棘又道。
傅盈松了口气,回过头看着他:“珠子也不要。”
“可以。”
“我想一个人睡。”
江棘不答,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看来这个条件不行。
傅盈心里有了数,她没再做要求,点了点头:“好,我不吃药了。”
江棘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靠着我坐。”
“我身上都是汗。”
“很好闻。”他又说了一遍,“过来。”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