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着浅笑,说“嗯,我会的。”
然而她这回复却让许母神色一暗。耐耐她是在假装答应自己吗她昨天就拒绝过馨馨的帮助,甚至还让馨馨受伤了,可是在自己面前,她却装得这般若无其事。
她细细端详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头一次感觉到了女儿竟如此陌生。
发觉许母打量自己的眼神愈发不对,许耐耐心头闪过一种怪异的感觉。
“妈”她疑惑道。
许母迅速垂眼,遮掩下眸中闪逝的东西。她扯了个笑,说“我先走了。”
许耐耐有种云里雾里的飘忽感,她好像抓住了某些苗头,苗头却又飞快地跑远了。
灯光明亮的包厢里,围成一圈的少年各个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着牌。
秦刺吸了口烟雾,似乎对手里的牌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索然无味地扔下牌,他往后一曳,视线掠过正在嚼泡泡糖的齐周。
他垂睫,似乎沉思了几秒钟,然后起身出了包厢。
从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桶泡面,泡好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热气盈散的泡面。
他握紧拳头,执起叉子,才闻到从泡面桶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胃里就翻涌上来一阵恶心。
翻滚的呕吐欲排山倒海般地席卷到嗓子眼,他用力扫开泡面。
泡面翻倒在地。
滚烫的汤汁溅到脚踝,他像感觉不到灼痛,只捂着胃部,一动不动。
周末一晃而过。
许耐耐带好考试用具去往考场。昨夜她复习到将近一点把所有知识全部巩固了一遍,今早起来眼底起了两片淡淡的青黑。
不过虽然她睡得晚,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大约是因为考试有些紧张,所以丝毫没有倦意。
若是从前,她考试的时候基本上不会紧张,因为考试要检测的内容她都能得心应手地解决,但是现在她却没多少把握,让一个文科生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补上所有落下的理科知识,实在是太难为她。
用一天的时间考完所有科目,许耐耐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中,直到考完试才松弛下来。
第二日她早早地就来到学校。她拿出本子默写诗词,才默写到一半,身畔就沉下一片黑影。清淡的烟草味使她呼吸一窒。
她从容淡定地继续默写。
“错了。”
耳际霍地传来两个字。她怔住,这才发现自己字写错了。她用笔划去,重新写。
“还是错了。”
许耐耐的笔尖一顿。她烦躁地合起本子,一把抽出生物书。
忽然,旁边响起一声轻笑。
许耐耐脖子泛红,窘迫地缩紧肩颈。
秦刺将长臂斜搭在桌角,饶有兴致地扫描着她泛红的脖颈。
许耐耐被他盯得皮肤一粒一粒战栗起来。她打开水杯,不停地喝水以让自己保持平静。
半个小时过去,许耐耐捂捂肚子。拿出几张纸,她起身,想要从秦刺背后走出去,可是他的背与后面的课桌间几乎没有缝隙,她穿不过去。
无奈之下,她小声道“让一让。”
他慵懒地掀起眼帘,轻飘飘地看她,“许耐耐,你懂不懂礼貌”
许耐耐“”
她咳了下,“请,请让一下。”
“请谁让一下”秦刺抬高下颌。
许耐耐喉头微哽,细声道“请你让一下。”
他缓缓地偏过头,“我是谁”
克制住想要拍过去的冲动,许耐耐说“秦刺,请你让一让。”
空气骤然沉静。
忽然间,秦刺笑了,他的眼角眉梢里流溢出飞扬的神采,如同一只甩起尾巴的波斯猫。
作者有话要说 钦此是有病的,只有耐耐能治nn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