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大多数时间,苏妙都以找同学写作业为由,待在自己的天门事务所里。
虽然生意冷清,甚至没有生意,但也算自己事业的一个新。这里安静得很,适合学习。
英语老师总是念叨她成绩提升得再快,英语学不好,在新时代也是个文盲。所以她这阵子每天带本英语书,查着单词生啃剧情,幸亏她记忆力好,记得快,总算不那么文盲。
正喝着茶看书,店外面走过来两个人。
她这店跟招牌相称,装修风格也比较摩登,临街一整面墙用的是贴膜玻璃,里面看的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跟她一样,这家店跟这条街格格不入,但苏妙觉得没什么,作为一个老古董,她反而很喜欢自己的事务所。
其中一个人有点眼熟,朱忆莲嘀咕了一声是这里吗,搀着一个戴着帽子的大肚子男人推门进来了。
苏妙莞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朱忆莲进来看见她吓了一跳,指着她说“你你不是”随即又皱起了眉,目光在店里睃巡了一周,“张真人呢我们来找张真人。”
“没有张真人,这是我的店。”
朱忆莲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她以为自己被苏妙骗了,“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呀到小区去骗人就算了,还托人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走了,以后别盯着我们”
鬼知道她从哪儿听的张真人。
苏妙撇撇嘴,抱着胸靠在椅背上道“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朱忆莲的脚步终于停下,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苏妙,“你怎么知道”
她家是外地的,上次母亲曾经打电话说过这件事,说父亲病重在床,需要钱救命见鬼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嫁了出去,以为攀上个有钱人,谁知道婚后竟然是这副光景,那死鬼把银行卡藏得严严实实,她哪儿来的钱
可这件事情,她没有同任何人说过。
“你要算命还是驱邪算命是要加钱的。”苏妙懒洋洋道。
看着妻子的神色,徐明伟就知道这话里有点门道了。更何况他现在托着个大肚子累得要死,好容易到了个店里,已经不想出去。管她靠不靠谱,先让他坐下休息会儿再说。
他挪到沙发旁坐下,冲苏妙点了点头,呵呵笑了笑“大师别介意,我想问你们这儿怎么收费的”
他其实还是不相信苏妙,但为了在这儿多休息一会儿,就随口问了一句。
“具体看情况,不成功不收钱。”
“真的”徐明伟眼前一亮,“那您看看我这是什么情况”
苏妙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地弯了起来,散漫又随意,嘴里吐出的话却叫徐明伟变了脸色“徐先生,你这怀的是鬼胎。”
“都说了骗人的,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朱忆莲脸上有些不耐,拉着徐明伟就要出去,却没拽动他。
“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有因必有果,种下这样的果,徐先生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呢”
徐明伟哑着喉咙,半晌才出声“你别故弄玄虚了要不然就说明白,吓唬人谁不会”
苏妙抿了抿唇,脸上没了刚才的随和,“二婚之前,回国之后,你干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见徐明伟不吭声,她的眉眼凌厉了些,“你的孩子呢”
孩子朱忆莲震惊地看着徐明伟,她知道他是二婚,可他说那早就过去了,两人的婚姻如蜻蜓点水,什么都没留下,离婚也离得不拖泥带水。
可如今有人说,他以前有过孩子
在苏妙的逼视下,徐明伟的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不敢直视她。
可她的目光是那么灼人,以至于让他无法忽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喃喃自语着,眼光有些涣散,“是他来找我了我是他爸大师,您救救我我是他爸他不应该这样对我”
朱忆莲听得一头雾水,但感觉一股诡异的情绪正爬上自己的心头。
“那么徐先生,如果想让我救您,请把那段经历说出来。”苏妙调出手机的录音功能,“作为您的妻子,我想朱女士也应该拥有知情权。”
她的瞳孔像一潭黑水湖,幽深静谧,带有一种威慑一切的魔力,徐明伟开口了。
他前两年去国外,其实是为了躲避一些债务上的纠纷。
他喜欢赌博,妻子也整日只知道享受富太太的生活,在这样的消耗下,年轻时丰厚的家底很快就堪忧,而看着越来越少的家产,他已经无法从赌博中脱身。
更糟糕的是,他借了一大笔钱,现在已经无力筹还了,准确的说,他还有一些资金是家里人不知道的,但他还钱之后会彻底变成一个穷光蛋。
第二天妻子和他大吵一架后,两人分别出门,可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谁都没有再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