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所以行动之间还算自如。袁厚雄已经喝的有点醉醺醺了,为了构成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许德明歉意地说了一声,表情自己要去卫生间。
袁厚雄摆了摆手,让他随便。
许德明笑着起来,到外面的时候,看到袁厚雄助理正在不远处。刚才为了把他介绍给自家闺女,袁厚雄把他轰了出去。
助理看到他,打了个招呼“许先生。”
许德明冲他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我去个卫生间。”
助理表示理解,露出同情的表情。毕竟自家老板实在是太能喝了,他这样,也不足为怪。
许德明一径到了卫生间,进了其中一个隔间,身体忽然顿住了,像是忽然按住某个开关,没有了行动力,眼神也是空茫的。
再然后,他的魂魄从身体里飘了出来,顺着原路返回,透过墙,直接进了包间。
袁厚雄喝尽兴了,正拍着桌子摸酒瓶,想直接对嘴吹,一直没摸到,还喃喃“酒呢没了吗”
许德明透明的魂魄漂浮在他身后,脸上泛着跟活人竟然不同的青灰,漂浮到袁厚雄身边,他正要伸出手掐他脖子,忽然手上一灼烫,一只手直接被烧掉
许德明脸色一变,飞速地向后退,回到身体后,那条胳膊已经完全不在了。
灼烫感还没褪去,他走出隔间,看向镜子里,发现自己的左胳膊飘荡在袖子里,已经不能动了。
该死,他好不容易完美的身体
之前他调查过,袁厚雄虽然迷信,身上却没多少真物件儿的,可这是怎么回事
咬了咬牙,他黑着脸出去。在这儿已经呆了太久,再不出去,只怕要惹人怀疑。
包间里袁厚雄已经摸到了酒瓶,见他终于回来,招手让他一起喝“德明啊,怎么出去这么久来来来,你也喝点”
已经失去了杀他的最佳时机,还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驱邪的东西,许德明不敢再轻举妄动,心里有些不畅快。
只得另寻机会了,不过幸好,他还要在京城待几天。
袁宁儿回了寝室就一直在吐槽“我说我爸叫我过去吃什么饭,合着想给我介绍对象呢那男的都三十了,我才妙龄十九。学校里年轻力盛的小男生一大把,让我去跟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交往,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苏妙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住,咳嗽起来。
袁宁儿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苏妙摆了摆手,“没事儿。”
又问她,“送你爸的符篆给过去了吗”
“放心,我塞他口袋里了。”袁宁儿拍了拍胸口跟她保证。
苏妙看她面相上的征兆虽然减轻了些,却没完全消散,随意道“你爸觉得这礼物怎么样”
袁宁儿已经坐下了,往下摘身上的首饰,“他忙着给我当红娘了,没来得及看呢。”
“那你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喜不喜欢。”
袁宁儿笑了“妙妙,不用这么着急,下次我再问他。”
沈诗梦知道苏妙是个有本事的,无风不起浪,闻言也撺掇着她打电话,“就是个电话嘛,你问问,我也想给伯父回礼的,你问问苏妙的礼物他喜不喜欢,我做个参考。”
袁宁儿磨不过她俩,洗漱完爬上床了,一看时间十点多,估计自家老爹已经回去,给他去了个电话。
许德明喝不了酒,袁厚雄也不喝了,回酒店后洗洗漱漱脑子已经有点清醒,见闺女来电话,接起来便嘿嘿笑“闺女,今儿让你见的年轻才俊怎么样”
袁宁儿翻了个白眼“太老了,老男人心眼多,以后比我大两岁以上的别给我介绍。”
袁厚雄现在脑子有点不太转,寻思自家闺女这怎么像骂他呢。
“爸,今天我室友送你的东西你看了没,我放你口袋的。”
袁厚雄有点想不太起来,把手伸进挂在衣架上衣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手灰,像是什么东西烧了,留下的余烬。
他疑惑道“没有啊,谁在我衣服里塞了灰”
袁宁儿愣了一下,“我塞了个符篆进去啊,那时候还没灰。”
沈诗梦一听变成灰,激动起来了,“是不是撞邪了,是不是上次妙妙给我那个符篆就是这样”
苏妙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跟她解释“也不一定,今天我给她的是避灾的符篆,邪也能去,但用处多些。这情况,应该是给宁儿爸爸挡了灾。”
袁宁儿正打着电话,闻言一个激灵,问袁厚雄“真的没有吗你再看看,就是一张黄色的符纸”
“真没啊”袁厚雄把衣服抖搂一下,把口袋里的灰抖干净,“嗬,谁手这么贱,给我装一袋子灰。”
“你等等啊爸。”袁宁儿捋顺了自己的思维,把刚才苏妙说的话跟他阐述了一遍,才道“那玩意儿,好像是帮你挡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