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
罗淑仪淡定开口道,“你女儿这回分班考试考了年级第一,准备跳级去初三了。”
舒展呈石化了,他瞅了一眼舒昕,傻乎乎地开口道,“真是咱女儿?不太可能吧。”
“我有点不相信。”
舒昕:“……”
罗淑仪笑得花枝乱颤,“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么多年来,我有和你说过假话吗?咱昕昕这回真的给你涨面子了。”
舒展呈消化了许久后终于接受了这个大惊喜!
他忍不住弯下腰,抱住了舒昕,在原地打转了好几圈后,重重地亲了舒昕一口,“要什么奖励?爸爸都给。”
舒展呈虽然不像罗淑仪一样介意女儿的成绩,但是,女儿好了,他自然更开心!
还不等舒昕说话,他又自顾自地开口,“这么大好喜事,咱要不也去酒店开几桌庆祝庆祝?几桌不够吧,怎么着也得来十几桌。”
舒昕:“……”
妈诶,要是因为考了一次第一名就去酒店办酒了,那她的脸都要被丢没了。
“爸,我不同意。”
舒昕的意见并不重要,舒展呈眼巴巴地盯着罗淑仪。
罗淑仪:“……”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打死舒展呈的冲动,“我也不同意。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天,我继续去做饭。”
舒昕一点也不想当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她连忙道,“妈,我来厨房帮你。”
说完,一溜烟的就走了。
留下一个郁闷的舒展呈——
厨房内,钱菁正在帮着忙,见罗淑仪进来了,她开口道,“菜都洗完了,我先去客厅坐会儿。”
她这么一走,只留下了罗淑仪与舒昕两人。
舒昕想着罗淑仪与钱菁的关系,顿时有了好主意。
她闭着眼睛都能细数一堆好处。
可以说,比在自己家中生活得更优渥。
相比较而言,学习也不是那么难以令人接受了!
不过,舒薇也是有困扰的,譬如说,替堂妹打掩护。
此刻,她蹑手蹑脚地站在房间门口,屏住呼吸感受着门外的动静,最后忍不住问道,“这回你要多久?”
堂妹心血来潮说要画符,还偷偷地买了黄纸朱砂,一想到这封建迷信的行为要是被大伯母知道了,那还了得。
所以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
想起前几回差点被发现的刺激感,舒薇觉得心里苦。
舒昕端坐在书桌旁,面前摆放着朱砂、黄纸等物。
绘致符箓时,不能和人说话、也不能心神不定,最重要的是要一气呵成,不能间断错乱。
她吐出一口气,面容缓缓变得严肃,提起笔蘸着朱砂便开始绘制符箓。
视线始终随着笔移动的同时,舒昕左手食指微微向内弯曲,指端置于虎口根部,同时,拇指掐在无名指根部,剩余自然伸直的三根手指则按在黄纸的左下角。
因为已经失败过许多次,所以她并不紧张,只重复按照着师傅教导的步骤一一实施。
本以为会再次失败,可没想到,体内微薄的元力竟然支撑了下来。
最后一笔收尾时,舒昕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意。
随后,她稳了稳心神,迅速地将手中的笔压在黄纸上,左手指尖上,又一股元力猛然汇入黄纸。
安静的空间内,黄纸似乎受到了牵引,它微微震动,旋即又毫无动静。
舒昕见状,脸上的喜意更深,她连忙以特殊的手法折叠黄纸,很快一枚「护身符」便新鲜出炉。
距离她购买朱砂、黄纸已经过去整整四天了,她经历了无数的失败,终究是制成了这枚「护身符」。
相较于师傅的「护身符」,她制成的,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这枚「护身符」是给舒展呈的,其中蕴藏的心意与意义都不同,所以,又显得弥足珍贵。
舒薇见舒昕放下了笔,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样?这次成功了吗?”
明知道舒昕是在胡闹,可她也犯着傻。
还不等舒昕回答,门外传来了响动声,舒薇面色一变,“你妈来了,快把东西藏起来。”
舒昕有了经验,她有条不紊地把朱砂与黄纸藏到了桌子底下,至于那枚「护身符」,也被收到了抽屉内。
等罗淑仪端着果盘走进房间,就瞧见两个孩子在认真地看书。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果盘放下,旋即转身离开。
她背影消失的刹那,舒昕与舒薇互相对视了一眼,紧绷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放松下来。
“还好有你帮我看着。”
舒昕唏嘘道,“太谢谢你了。”
舒薇摇了摇头,她凑到舒昕的身旁,好奇道,“这「护身符」真的有用吗?”
以往这样的场面只能在电视里瞧见,没想到堂妹也给她露了一手。
倒也像模像样的。
舒昕本不情愿让舒薇看见这一切。
可她和舒薇同吃同住,又形影不离地看书做题,势必瞒不住,所以才借着玩的名头,摆弄着一切。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你千万别告诉我妈,要是说漏嘴了,我就不理你了,听见没?”
倘若被罗淑仪发现她整了这么一出,一定会昏过去的。
舒薇痛快地点头,但心思却活泛开来。
自从升学宴过后,她就觉得堂妹有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还是那张脸、那身材,可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舒昕,是骄纵的,仿佛全世界都要围着她打转似的。
现在的舒昕,根本让人看不透,她看着什么都不在意,性格也变得软活多了。
可舒薇觉得,这都是表象。
不过,不管怎样,舒昕是自己堂妹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这么想着,舒薇吃着水果,又继续痛苦地去和习题大战三百回合了。
房间内再度变得安静,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傍晚。
舒展呈早早地回了家。
吃过晚饭后,他便通知了家里自己的计划,“这段时间我要去外省考察项目,如果能拿下来,以后昕昕的嫁妆又能多上不少。”
最后一句显然是打趣。
舒展呈做建筑工程行业很久了,向来谨慎,所以罗淑仪从来不质疑老公的能力。
她应了一声,“要去多久?和谁一起去?晚上我给你收拾行李。”
舒展呈脑子里仍不停思索着有关于项目的细节,与此同时,他老实道,“和谭令河一起,估摸着要半个多月。”
罗淑仪心里有了数,便不再开口了。
而一旁听见谭令河三字的舒昕,太阳穴跳动了两下。
她佯装若无其事地揉了揉。
对于舒展呈的事业,舒昕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她只知道爸爸投资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他想方设法地填补漏洞,最后又出了意外。
至于和这次出差有没有关系,舒昕并不能确定。
她抿了抿嘴唇,细致地叮嘱道,“爸,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你一定要小心啊!那些合同啊,一定要看清楚才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