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忙碌,直到夜里宾客才散去。
当天夜里,夜空无云,一轮弦月高高悬挂,夜空寂寥无声,昭王府还是一片喜庆景象,宾客离去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栖霞苑位于王府后院正南方,是高云旖的住处,此刻屋内,烛火摇晃,光影颤动。
梳妆台前,清丽貌美的少妇披头散发,穿着月白色睡裙,正打开一个陶瓷小盒子,拿着针在指尖轻轻一戳,滴出了一滴鲜血入陶瓷盒子里。
她往里头看了一眼,唇角诡异的一勾,似乎很是满意。
身边的心腹丫环碧羽小声询问道“姑娘,这蛊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殿下用了之后就会只爱你一个人”
高云旖淡淡道“这可是我的心头血喂养出来的,他若是不爱我,就会蚀骨钻心而死”
碧羽问“那何时才能给殿下用”
高云旖道“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能那么容易近魏浟的身给他下毒蛊,估计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不着急,来日方长。”
随后高云旖又看了看她的情蛊,才盖上盖子,将其收进梳妆台下的妆匣子里头小心翼翼的藏好。
旁边碧羽皱着眉,长叹一声,道“姑娘你进王府三个月了,殿下都不曾来问过一句,若不是娶了王妃,回都不回王府来好歹也是表兄妹,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谊,殿下怎会对姑娘这般不留情面我看,同样是被逼着娶的,殿下对慕含娇也没有那样啊,昨晚上他们都圆房了”
高云旖想到他们圆房,自然心里堵得慌,恨恨的捏紧的袖子,若有所思道“其实小时候表哥待我很好的,从他十二岁离京之后突然就变了,愈发冷漠疏离我从小就知道长大了要嫁给表哥,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却不愿多看我一眼。
“现在我自愿送上门给他做妾,他宁愿碰那个慕含娇也不愿意碰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既然不喜欢我,我只有自己想办法让他喜欢我了”
碧羽冷哼一声道“那个慕含娇还真是捡便宜,明明是长平郡主的婚事,怎么就轮得到她了还有我听说,本来她是替嫁的,不知道怎么圣上说她替嫁不和规矩,直接就给赐婚了,她有什么资格坐得稳昭王妃的位子啊。”
高云旖想了想,道“反正不是她也是长平郡主,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转而她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梳头发,怔怔看着镜中容颜绝美却独守空房的自己,再想想魏浟和慕含娇,神色愈发显得阴冷。
另一边,慕含娇回房之后,早已累得腰酸背痛,一回屋,先让人给她换了衣裳,然后就趴在美人榻上,让侍女给她捏背。
已经是夜里,树枝灯发出的明亮光线摇摇曳曳,浅金色的轻纱帘子娓娓悬挂,桌上一青花缠枝香炉点着熏香,青烟袅袅。
屋里紫檀木镶金雕刻凤穿牡丹的美人榻,榻上蜜合色中衣的年轻美艳的少妇正慵懒的趴着休息,那一头青丝如烟如雾,雪白的颈子何其惹眼,娇美的脸蛋勾人心魂。
这一幕,正落到刚从外头回来的魏浟眼中,他喝了些酒回来,入眼就见心心念念的娇妻正趴在榻上等他,那身形曼妙,柳腰花态,只是一眼就叫人沦陷进去,一股脑只想着还没来得及品味的她的美。
慕含娇眯着眼睛趴在软垫上头,由于太舒服,让丫环捏背正捏得昏昏欲睡时候,突然感觉捏背变成了其他位置。
等她猛然反应过来时候,侧脸一看,是魏浟带着浑身的酒气,立在背后,诡异的一勾唇。
“殿下你回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魏浟问了句“累不累”
慕含娇摇摇头。
却见他从背后盖到了她身上,高大的黑影将她笼罩在了里头,炙热的喘息扑到脸上,熏得人屏住了呼吸。
慕含娇还想翻身爬起来,却又被他沉重了身躯压下去,开始一点点欺负她。
魏浟像是饥饿已久的狼,眸子猩红,垂涎欲滴,忍耐了太久,现在不管不顾,就要将已经到手的猎物按在爪牙之下,一片一片的撕扯吞咽腹中,现如今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挡在他们之间。
他带着酒气,喃喃细语“娇娇,我一整天都在想怎么把昨夜的补回来,今日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昨晚肯定是发挥失常,不可能坏了,所以今日必须重振雄风,一雪前耻,想一想昨晚的新婚夜还有些憋屈,就应该像梦里一模一样才正常。
慕含娇屏住呼吸,皱眉“你先沐浴行么,一身的酒气”
魏浟不肯“嫌弃我”
“不是,表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急”
当然不能,趁着现在小五那家伙没捣乱,赶紧办正事要紧。
慕含娇无力拒绝,起初只想着反正很快就结束了,忍一忍吧,所以就硬着头皮,咬紧牙关接受了。
可是忍了又忍,没完没了似的,时间愈发过得漫长,一直到身子承受不了,转而变得开始哭着苦苦哀求,却丝毫没有唤来同情和怜惜。
男人干涩沙哑的嗓子在她耳边,有些凶狠的质问“娇娇昨日是不是说就喜欢这样”
她她说的是喜欢立马就完事不用被折腾那种,不是现在这种
慕含娇脸上一片通红,已经哑了的嗓子恳求“表哥别这样,我知错了”
他更用力了,又问“还说我逞强”
慕含娇只好道“没有是我说错了,表哥饶了娇娇可好,不要了,不然会死的”
可是她明明都认错求饶了,魏浟完全没有饶了她的意思,小心抱在怀里,有些失控的说道“那今日就看看到底会不会死”
这话当真给慕含娇吓到了,当时哭个不停,却在不听使唤的顺从他的心意。
魏浟磁性的声音,咬着她的耳朵道“娇娇,我爱你”
仿佛灵魂都紧紧交融在了一起,她是他寻觅已久的宝贝,他要紧紧捧在手心,再也不会松手。
也不知过去多久,不知疲倦的几次,慕含娇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被折腾得像是要散架一般,身体里里外外火辣辣的疼痛,魏浟却还不满足,气势汹汹说要把昨天的一并补回来。
慕含娇都欲哭无泪了,昨晚上他明明就不行了,今天怎么又跟前世那天晚上一样了敢情白高兴了一天,渐渐的慕含娇又感受到了绝望,就像那夜被支配的恐惧。
一直持续到深更半夜,这屋里还在折腾不休,外头等了大半夜等着伺候的丫环婆子都快困乏打盹了,听了一下屋里绵绵不断的动静,不禁还暗暗思忖,王妃今日是不是犯了事惹殿下生气了,一晚上这么折磨人家,也不管人家如何央求,跟用刑有什么差别。
后来好不容易备水沐浴了,殿下还又将他们叫退出去,在浴池里头继续折腾,外头都听见哗啦啦水声了,没完没了的,洗完之后还以为就完事了,结果重新开始,里头王妃都发不出声音,让人担心,那个纤薄柔弱的小身板哪里经得起练武之人这么折腾啊,会不会就此香消玉殒了。
直到第二回沐浴之后,屋里才终于消停了下来,床单被褥也都换过了两回了,上头真是一片凌乱什么样的痕迹都有。
屋内,慕含娇早已筋疲力尽,跟死鱼一样,身上四处都痛,浑身软得丝毫动弹不得,双腿微微发抖打颤,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整个人昏昏沉沉,那感觉莫不是自己又要死过去一回
要不是现在一切经历真实而又清晰,甚至连疼痛都真切的感受得到,慕含娇真觉得又做了一场噩梦,梦见前世死的那天晚上。
魏浟依旧精力旺盛,好像用不完的力气没地方使,要不是看着慕含娇可怜得不像话了,也知道心疼,估计还要继续。
魏浟去找了药过来,要帮慕含娇擦。
慕含娇本来是不肯的,死死夹着腿不让他动,可是实在拗不过,被他轻易就擒住,挖了药膏,伤处都抹了一遍。
慕含娇嘶哑无力的声音道“疼,别这样了表哥”
魏浟不肯“你不是怕坏了么,擦一擦药才好。”
他说出这种话,慕含娇羞得顿时涨红了脸,拽过来被褥,将脑袋和身子都严严实实的捂着,不许他再盯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