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每天都会洗澡,纵使如此,还是招架不住她身体的“充盈”。
上一世,谢随总会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体那么湿
寂白会屈辱地咬住牙,她才不会告诉谢随,热起来的时候,她真的很想
可是下ti受过伤的谢随,偏偏不能。
寂白敏感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车棚狭窄,她又推着车,险些绊倒了。
谢随连忙伸手揽住她,这一揽,她直接被谢随兜进了怀里,脑袋重重地砸在了他坚硬的胸肌上。
鼻息间,充盈着他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让她想起了躁腾腾的夏日。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身体很烫,寂白感觉到他肌肉充实的密度
她立刻挣开了他,防备地往后退了退。
谢随看了看自己的手,更润了,他后背脊梁骨窜起了一阵激灵。
她的身体也太水了吧。
寂白以为他是嫌脏,红了脸,咬着牙推车离开“你别碰我了。”
谢随望着她的背影,心脏都快跳炸了。
寂白心里也暗骂谢随,蛮横不讲理,不过仔细一想,他什么时候讲过理,从来都是这样胡搅蛮缠。
她将自行车推到了校外的修车铺“师傅,你看我这篮子,能装回去吗”
师傅穿着黑漆漆的皮革围裙走过来,接过寂白的车篮子说“你这都变形了,装不了了,换一个吧,我这里什么样的篮子都有,你选选。”
“不能修了吗”
“修不了,这都坏成什么样了。”
“那新装一个多少钱啊。”
“五十的七十的,你想要好一点的也有,一百二。”
“这也太贵了吧。”
寂白家里虽然不差这点钱,但是她决定了要在二十三岁之前经济独立,所以平日里不会乱花钱,零用钱生活费什么的,全都攒着,能多一分是一分。
就在寂白纠结之时,男人走了过来,捡起了地上的铁篮子,不由分说便推起了寂白的自行车,离开。
“哎”寂白追上去,按住车龙头“谢随,你干什么”
谢随偏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能修。”
寂白半信半疑地跟着谢随,走在他身边。
他个子高大,推着她的粉白小自行车,看上去挺不协调。
走了得有好几公里了吧,寂白实在忍不住,问道“什么地方能修呀”
“哪那么多废话。”
寂白顿了顿,决定放弃,他不想说就不会说,阴晴不定,谁都摸不准他的心思。
她沉默了几分钟,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问“谢随,你为什么会送我止疼药”
“不知道。”
“哦,那谢谢。”
“闭嘴。”
“”
他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寂白已经放弃和他交流了。
谢随将自行车推上了长江大桥的人行步道,左侧是奔流不息的车道,而右侧是波涛汹涌的江面。
江风很大,吹拂着寂白额前的刘海,招招摇摇,抚着她的鼻尖,微痒,她伸手揉了揉。
偏头发现谢随在看她。
被抓包的谢随立刻别过头,故作漫不经心地平视前方。
寂白看到他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钉切割了夕阳光,刺眼灼目,很漂亮。
男孩戴耳钉很骚,但他不,他的气质很硬,耳钉也能戴出他独特的男人味。
“这都过江了,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啊。”
谢随依旧不说话,过了江之后,他将自行车停在了桥头两间铺的汽修店。
寂白打量着店铺,铺子坐落在桥头的十字路口边,烟尘很大,不过位置还算不错。
店铺里停了两辆看上去非常酷炫的改装超跑,有几个工人正在车底忙碌着。
“小随来了。”
“嗯。”
谢随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拿出了镊子铁丝一类的工具,蹲下身对着铁篮子捣鼓了一阵,然后将篮子装在自行车龙头上,用钢丝固定住,甚至还拿出了电焊枪,啪啪啪地打了火
寂白忐忑地问“这样行不行啊。”
谢随完全没有理会她,将铁篮子焊在了龙头上。
“那人骗你。”他开口说“能修好,他骗你买新的。”
“哦。”
“以后车坏了,可以来找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找别人会被坑。”
寂白不知道,谢随还有这种手艺,她只知道他会改装赛车,没想到还能修自行车。
篮子被稳稳当当地装在了车龙头上。
“谢随,这里是你家开的啊”寂白望了望这间汽修铺,铺子门面还挺大,里面有不少改装车。
“不是。”谢随淡淡道“我在这里打工,管住宿。”
“噢。”她都差点忘了,谢随出身底层,很穷。
不知道为什么,寂白心里有点酸,其实一早就知道他很苦,但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见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谢随何等敏锐的心思,一眼便看出了少女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脸色沉了沉“看不起老子”
寂白连连摇头,不是的
她或许会看不起寂绯绯的虚伪,安可柔的嚣张,甚至父母的无能和偏心,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不会看不起,就是谢随。
其实谢随也是故意吓唬她的,他能感觉到,寂白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眸子里透着一股温暖与美好,令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那我知道了。”
寂白连忙问“你知道什么了”
少年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心疼我。”
作者有话要说 随随那我自己找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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