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无能为力的是,白晴的倔强和固执。
无论谁劝,估计都难以说服她。
厉元朗纠结半天,道出他非常不愿意的那句话,“盛秘书,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难道只能让白晴等死?”
“若是组织为难,我可以考虑辞职。”
此话一出,盛良醒那边立时沉默了。
继而,话筒传来嘟嘟忙音。
不是厉元朗政治上不成熟,实在是把他逼到悬崖边上。
白晴不配合,厉元朗还能考虑其他办法。
可目前没有最好的治疗方法,又不能出去,不就是让白晴白白等死吗?
本来好端端的七天长假,厉元朗不是磨破嘴皮子劝说妻子,就是在痛苦中的漩涡里挣扎。
临走那天的晚上,厉元朗晚饭都没吃,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谁叫他都不见。
就这么待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分,白晴终于敲开门。
坐轮椅进来,立刻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睁不开眼睛。
“你抽了多少?”
白晴扫见,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堆积如山。
再看厉元朗,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胡子拉碴,不免心生怜悯,无奈地说道:“老公,我投降,你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全听你的。”
厉元朗惊呼问:“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再不同意,真怕你得抑郁症。好吧,我愿意配合治疗,也不会去京城。”
“我想了一晚,若是我坚持原来的想法,一旦我出现不测,你会愧疚一辈子。而且,也容易给外人造成你对我漠然不管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