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刻意挤出两颗金豆豆,用可爱的小奶音喏喏地道:“四婶婶,小九头疼……”
文茵被她的两颗金豆豆激得母爱泛滥,她生了两个孩子,全是带把的,难得能有一个小侄女,更是恨不得当成亲生的养。
前些天她在上海参加时装秀,听见纪九被磕破了脑袋,吓得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想到那天在病房里的一幕,素来嘴甜的小女娃一动不动地躺在白色病床上,脑袋上捆着厚厚几层纱布,文茵恨不得把纪子然用麻袋吊起来抽。
虽然都是亲侄,但是含金量不一样,在文茵这个四婶婶的心里,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纪兰舟和纪辰,大概都是没有纪九金贵的。
“我们小九乖啊,四婶婶给你买了小裙子在家放着,等小九好了,穿上小裙子还是美美的小公主。”
“嗯……”纪九厚颜无耻地装奶娃。
婶侄两个说说笑笑间,车子外的景色已然变了一变。
林立的高楼大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落了叶的大树,整齐有序地栽种在道路两边。
纪九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一栋庄园式联体别墅,心里不由有些急切,这么些天她看得出来,这个纪家绝非一般的权贵。
整个家族里,军政商各有涉及,势力盘根错节,一直延续到看不见的地方。
在医院的这些天,她依次见到了爷爷奶奶,几个哥哥,排行第二第三的两个叔叔和三个婶婶,可唯独没瞧见自己这个身体的亲爸亲妈以及排行最小的四叔。
听四婶婶说,小叔纪庭正好在部队里出任务,上面批不了假,纪九表示理解。
至于亲爸亲妈,貌似是因为欧洲分公司内部突然出现问题,必须先飞过去解决才不能过来看她,不过期间电话倒也没少打就对了。
昨天才下了暴雨,今天地面还是湿的,司机开的速度不快。
一分钟后,黑色轿车缓缓驶入雕花铁门,纪九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花园中央那个大得惊人的大理石喷泉。
饶是在寒冬腊月的冬季,喷泉依然恪尽职守地履行着自己喷水的任务,龙头喷洒出来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车子绕着喷泉开了半圈,在那栋欧式别墅前停下。
门口站着的一名黑西装保镖小跑过来开门。
纪九原本想自己下车,可小短腿还没挨着地,就被匆匆赶来的文茵给拖着小屁股抱起,女人的手虽然和真正的小屁屁中间还隔着几层加厚的衣服布料,但是纪九身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子,还是不免红了脸。
小脑袋羞得直接埋入文茵的脖子,鼻尖飘进一缕清香,让她忍不住又小幅度蹭了一蹭。
“呀!我们的小九回来了呀!”
文茵抱着纪九才跨进门,里头一道苍老的,带着喜悦的女声传来。
小纪九回过头,迎面被纪老太太抱了个满怀。
她奶声奶气地朝老人喊道:“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