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怀疑邀月治理天下的能力,她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太后,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泓公子亲了亲邀月的脸,道:“若是可以,给我生个孩子吧。”
“不拘男孩女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便很喜欢。”
邀月眸光轻转,坐起身,看着泓公子,道:“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并非帮你夺天下,我是帮我自己。”
泓公子笑了起来,道:“你难道想学武则天?”
邀月斜了一眼泓公子,道:“我何须学旁人?我是我自己。”
“我想改变这个世道,便大乱之后重治,我想成为天下的主宰,便推翻三纲五常。”
泓公子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片刻后,又满是释然,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宫灯明明暗暗,泓公子手肘支在枕头上,掌心托着脸,抬眉看着邀月,邀月正在穿衣,薄如蝉翼的衣服披在身上,雪白圆润的肩头若隐若现。
如泛着光的羊脂玉一般。
泓公子道:“我以为,你我之间,不仅仅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邀月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慢慢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泓公子。
泓公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隐约有着几分惆怅之色,道:“你真的很想要那个位置吗?”
邀月敛眸淡淡道:“我配得上那个位置。”
打更人声音模糊不堪,廊外的禁卫军交班,转眼又过了一更。
不知过了多久,泓公子一声长叹:“这世上,本就没有你配不上的不东西。”
邀月穿好衣服,腰带轻轻一系,回眸看了一眼泓公子。
纱幔外的宫灯昏黄,泓公子半躺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邀月收回目光,打开纱幔,起身离去。
与他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是的。
她借助他的身份做事,他有她的帮扶,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新帝应对无措。
可仅仅只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
她与他,起源于惊鸿一瞥,决定于知晓他的身份,两人都是聪明人,所以合作之事一拍即合,至于后来是日久生情,还是别的事情,则发展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她并不觉得,他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子之位。
邀月回到寝殿,披衣立在窗下,抬头看着天边孤寂的月色。
各地战火起,新帝已经很久没有来后宫了。
朝堂不稳,士气低落,朝臣们请奏新帝,御驾出征,重振军中士气,折子在御案上堆成了山,新帝留中不发,原因再简单不过——新帝得位不正,即位之后又忙着打压朝臣,若他一朝离京,难保被他打压过得朝臣们会拥立他人为帝。
毕竟义忠亲王的儿子还活着,身体不好,病病歪歪,实在是做傀儡皇帝的最佳人选。
新帝左思右想,大封后宫,扯下赐给嫔妃用来避孕的东西,借此以拉拢朝臣。
一月之后,宫中嫔妃陆陆续续传来有孕的消息,邀月也在此列。
新帝的嫔妃多半是勋贵之后,众多勋贵们见自家女儿有孕,一个个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好。
本朝并无一定要传嫡长子的规矩,新帝,以及太上皇,都不是以嫡长子的身为继位的,这么多的例子摆在面前,勋贵们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万一他的女儿生下的是皇子,万一这位皇子继承大统,那他们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当然,前提是保住这位新帝的皇位,他们的外孙才有位登九五的机会。
月余之间,京城的勋贵们的忠心空前高涨,誓与新帝共存亡。
新帝见此,开始放心安排御驾亲征的事情,临走之前,让人给蓬莱阁的泓公子送了一碗药。
邀月手指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立在庭院里,看着送药的太监在禁卫军的护卫下往蓬莱阁走去。
许是禁卫军身上的明光镜铠在阳光下闪着的寒光太刺眼,邀月闭了闭眼。
邀月忽而想起,那夜泓公子似笑非笑说的话:这个世上,原就没有你配不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邀月篇就完结辣~
下个故事是潘金莲的若能相逢未嫁时
趁编编放假,我要放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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