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要回来?”就算阮小公主的父母不在家,江一也不会傻到认为,她可以夜不归宿。
“我可以离开家三个小时。”
阮玉抿了抿唇,见江一没说话直接踩动了油门,默默松了口气。他说过他觉得麻烦就会走,所以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给他带去麻烦,可以一直跟他相处到他主动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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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开车没说去哪,阮玉也不问,乖乖的坐着,也不怕他把她给卖了。
阮白兔算是江一见过最静的女孩,不会找话题骚扰他,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喋喋不休打扰他开车,只是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偷看他,归功于江一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无聊的也在时不时扫视她。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谈幼稚园恋爱。
阮玉穿的是条紫色的裙子,裙上的图案是软绵绵的白云,她怀里的妮娜跟她穿的一样,头上戴着围了兔耳朵,乖乖的被她抱在怀里。
大概是良知没了,之前江一看阮玉的打扮,觉得想对她下手的男人丧心病狂,现在却越看越有兴趣。
那么蓬的裙子,坐在他的腿上正好,盖遮的都遮住了……
“我们要上山?”阮玉看着盘山公路,表情有些犹豫。
她因为身体原因能去地方太少了,以前家人带她出门度假,去的就是山上,然后她没登顶就犯了病,呼吸不过来,此后家里人就没再把她往山上带。
“半山腰,”江一顿了顿,“去不了?”
阮玉迟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最后迷茫地看向江一:“我不知道。”
那次犯病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她不知道她现在好了没有,那次她还是有家人陪着,都会突然发病,现在只有江一和妮娜,她不确定她会不会出问题。
“不知道就试试看。”
江一毫不迟疑的继续往上开,随意说:“怕的话说一声,我带你走。”
“嗯。”
阮玉笑了笑,伸手抓住了江一的衣摆。
江一低头扫了眼,挺想告诉阮白兔,他的车技过硬,她就是搂着他的胳膊,也不会影响他开车。
上了山没多远,如火的枫树林就映入眼眸。
大道上零零散散的铺满了枫树叶,道路两旁都是遮天蔽日的枫树。
敞开的树冠,红色的叶子一团团的像是云彩。
阮玉看着心痒,打开车窗捧着妮娜拍了张照:“我还没见过长得那么茂盛的枫树。”
触到阮玉脸上的笑容,江一挑了挑眉,阮玉大概是他见过最好哄的女人,几颗树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你以后会见到更多。”江一淡淡,“你的病没那么严重。”
至少他几次跟她几面,都不觉得她需要被阮家人护的严严实实,或者说人就是被阮家人护的太厉害,才有了毛病。
医生说她快痊愈了,她觉得在安慰她,但江一轻描淡写的说她病没那么严重,她却觉得说的没错。
江一给她的安全感,或许就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把她当做病人,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待有点麻烦的正常人。
而且他也不会像是别人一样,把对她的态度藏起来,他就是觉得她麻烦,但依然对她有兴趣。
阮玉脸上笑容比看到枫叶还灿烂:“江叔叔,你带我到山上是不是想做坏事?”
被女人一本正经的用奶音质问,江一手滑了下,方向盘差点不停使唤。
江一嗤笑了声,转向阮玉:“不然你以为我特意把你带那么远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做坏事,不被那几个姓阮的打断。
阮玉摇头:“我不相信,江叔叔不是坏人。”
江一正想反驳,就见阮玉举起了妮娜靠近他脸上碰了下。
江一:“……”他这是被玩偶给非礼了?
偷亲了男人,阮玉把妮娜的头往下压,自己也默默的转过了头,不去看江一。
但江爷要是那么容易打发,那就不是他了。
江一眯了眯眼,踩了刹车:“阮玉。”
“阮玉,把眼睛闭上。”
阮玉转过头,发现江一靠的很近,他的手压在她侧面靠枕上,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江一看着到处都是硬的,唇却是软的。
灼热柔软一触即离,阮玉捏紧怀里的妮娜,仰着头睁大眼,迷茫地看着江一:“啊?”
江一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