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莲恨极了姜娆,她来这只有两个目的,一、刷张凌飞的好感度;二、对付姜娆。刚才姜娆说的话明显外行,所以她立刻发起了攻击。
“哦?”姜娆看着沐莲,微微一笑,“那是你沐家的基础,可不是我姜娆的基础!”
张凌飞狠狠瞪了沐莲一眼,转头对姜娆说道:“好,姜娆,晚上我和你去召魂,其他人没事先回去吧。”
他烦透沐莲了,果然,这两个人就是来拖后腿的,白白浪费时间,亏了自己还和他们讨论半天。
沐莲被张凌飞厌烦的眼神吓住了,不敢再说话。
张凌飞敷衍了几句,把沐莲和薛文进赶走了,然后才和姜娆商量。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再去,这时候阴气正盛。”姜娆说道。说罢,她看了一眼张凌飞,“你相信我?”
张凌飞哈哈一笑:“我们正一派也能召唤出死去许久的亡魂,不过成功率低一点,那个沐莲是井底之蛙,别理她,再说了,能画出太极紫雷符的人,她说什么我都信!”
姜娆莞尔。
……
转眼,十二点到了,姜娆和张凌飞来到七号楼楼下,发现沐莲和薛文进也在。
要召魂的事情他们和学校说了,学校勒令学生,今天十二点之前必须熄灯睡觉,这倒是简单,因为男生宿舍每天十一点熄灯断电,他们想玩游戏都没法玩,只能用手机打游戏。
当然,也有少部分学生偷电打游戏。
男生七号楼比较偏僻,在宿舍楼群的最里面,十二点了,外面的宿舍楼还有人来来往往,这里的路上几乎没有人了。
姜娆来到楼后面,手上夹了一张召魂符,对张凌飞点了点头,接着用手一弹,灵符“呼”的一下着了起来。
灵符剧烈燃烧,姜娆不会念咒语,手里妆模作样拿了一支槐树枝,闭目装作默念咒语,最后眼睛一睁,低喝:“此地游魂,还不快快现身!”
张凌飞第一次见姜娆召魂,刚才姜娆闭着眼睛默念咒语他就急坏了,他想帮忙,又怕坏了事,只能干等着。
沐莲则一脸讥笑。
等姜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沐莲噗嗤一声又笑了。
她刚笑出声,只见一个黑影站在他面前,恼怒的问道:“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笑我?”
那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都是血水,脸都摔坏了,恐怖无比。
沐莲虽然见过鬼,可没见哪个鬼里她那么近过,那个鬼探着一张烂了的脸,和她的脸距离不过一厘米。
视觉效果太惊人,沐莲发出了一声尖叫。
“砰砰砰”七号楼上,好几扇窗户都打开了,那是没睡觉偷偷玩游戏的男生。
“叫什么叫,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鬼叫,有病吧!”一个男生喝道。
那个鬼模糊不清,又是晚上,别人倒是看不清,张凌飞脸色一变,赶紧拿出镇魂铃,叮铃铃轻轻摇了一下,那个鬼晃悠悠的跟过来了。
张凌飞引着那个鬼去了附近的树林,姜娆把槐树枝一扔,也跟过去了。
薛文进和脸色苍白的沐莲也跟了过去。
张凌飞到了地方,猛然回头,冷冷看向沐莲:“你到底是不是玄门中人呢,竟然怕鬼?你知道刚才被人看到会引发多少议论吗?如果下次再这样,我们分开行动!”
沐莲委屈了:“不是,刚才他离我太近……”
张凌飞鄙夷的哼了一声,转而看向那只男鬼。
姜娆皱眉喝道:“喂,那个鬼,你会不会变好看点,你要总是这幅样子,我现在就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男鬼委屈的回头,期期艾艾的捏了个兰花指:“我都是一个鬼了,怎么能没有鬼样子,你竟然对一个鬼要求这么高,你好过分!哼!”
最后那个“哼”字娇滴滴的,让姜娆不由得打寒战。
好恶心!
姜娆掳了掳袖子:“张凌飞,先揍他一顿,看他会不会好好说话!”
那个男鬼瑟缩了一下,马上换了副样子,身上的血没了,衣服也不是破破烂烂的了,倒是个清秀的青年,大概二十一二岁,皮肤细白,身材瘦削,就是捏着兰花指的样子让人不舒服。
“张远?”薛文进惊讶的叫了一声。
他是学生会的人,交际多,认识的人也多。
众人一愣,张远就是今年八月份跳楼的那个男生,看来还真招来了。
张凌飞大喜,问:“张远,你为什么要跳楼,是你自己跳的吗?还是别人推你的?”
男鬼张远立刻满脸幽怨:“是我自己跳的,我活的没意思啊,我女朋友不要我了,她跟别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啊,我和我们宿舍的人看着她和别的男生睡在一起……”
姜娆微妙的看了薛文进一眼,薛文进的脸立刻黑了。
男鬼张远还在絮絮叨叨:“我不要脸啊?我有钱,长得又帅,家里都给我在京都买房了,可是,我女朋友她竟然跟了一个丑男,那个丑男家里没钱,又赌钱又泡妞,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我女朋友竟然不要我,跟了他了?你说我多想不通啊?我就那么失败,还不如一个一无是处的丑男?”
听到这儿,张凌飞也不由自主的看了薛文进和沐莲一眼,这几天,他一直在京都大学查事情,对于沐莲和薛文进的事也有所耳闻。
男鬼张远哭哭啼啼:“我是个男人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带了绿帽子,太丢人了,我还怎么活啊!”
薛文进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忍不住喝道:“别说了!”
男鬼吓了一跳,抽抽噎噎了两下,泪眼朦胧的看向薛文进,更委屈了:“为什么不能说,受害者是我!我怎么还不能说了?你知道我的心酸吗?你被人戴过绿帽子吗?你体验过这种心情吗?啊?你体验过吗?你没体验过,你凭—什—么—说—我?”
最后,男鬼都开始大吼了。
他浑身开始冒起了黑雾,身子开始发抖,极其不稳定,在爆发的边缘。
薛文进的脸黑的像锅底,他也在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