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无声地笑了“你也不希望我阻扰你的工作,不是吗”
景霓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男人问“今晚来我这里”
她打个哆嗦。
不行不行,现在她只想好好地回家睡上一觉。
“前几天真的太折腾了,让我歇歇吧。”
顾泰清淡一笑,那语气是动人的,说出来的内容就不怎么样了,“你可以用手帮我。”
景霓“”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的这么坦然啊。
两人甜甜腻腻说了一会,艾伦催促顾总去开会,他只好先挂了电话。
“艾伦,下个月的会议、商谈都得配合一下我的行程。”
艾伦瞬间又变得头大,顾泰微抿着唇,额前的黑发很久没剪了,落了一截下来。
“先替我保密,不要让景霓知道。”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景霓从公司加班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的可怕。
今天始终有些不大好的直觉,空气里像有浮动的暴风,那些尘埃因子仿佛吸饱了危险的预示。
与何晰芮各自忙活好几天没见,她们决定回公寓一起煮火锅,景霓先去超市买食材,何晰芮下班的时候正好能打车来接。
景霓挑了许多冷冻食品,丸子、年糕、鸡毛菜什么都拿一点,何晰芮喜欢吃海鲜调料,她则喜欢沙茶味,顺便还挑了一瓶桑格利亚,那人肯定会抓着自己问许多难以启齿的问题,喝点酒也好开口。
经过几天爱情的洗礼,景霓的眉目更显得灵巧俏丽,还有一股娇媚的水润感,不时会引来路人的目光,她推着一只大购物车,结账之后,坐电梯来到车库。
当看到焦海林出现在某辆吉普后方,那种不好的预感算是得到了验证。
景霓假装没看见这男人,谁知焦海林有上来说话的意思,她心里一怔,隐隐猜到什么,一边看这边的保安在哪里,一边给何晰芮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焦海林来到她跟前,看着情绪还算稳定,整个人虚胖了一圈,神色很憔悴,说话嗓音也比之前更低沉“景霓,好久不见了,我最近刚休假回来,没想到逛超市会撞见你啊。”
景霓不觉得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手心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脸上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
“景霓,我在斯里兰卡想了很久,我觉得是我错了”
“焦先生,你知道错在哪里吗我们女性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意愿,你真的明白吗”
景霓决定最后一次,把话与他说清楚,“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你条件不好,是你与我的想法观念不和。”
焦海林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你想怎么样,我是说我娶你回家还得事事让着你吗”
“你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你都是人,我们肯定有意见不和的时候,那就应该坐下来讲道理。如果我不想讲道理,我也有权利离开,就像现在。”
她想要推走手里的购物车,却被焦海林用力扯住一边的框,硬是被留在了原地。
“道理你还和能和我讲道理”焦海林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我看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厉害。”
景霓忍无可忍,重重地对着男人的脸上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焦海林虚浮的脸上浮现殷红的指印。
“你别再说这种恶心人的话了,我也劝你别惹事,保安马上就过来了,我朋友也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最好不要闹的太难看”
焦海林捂着半边脸,目光变得放肆,就像一个魔鬼摘下了虚伪的面具,“景霓,我被调走之前,还被人往死里打了一顿,还得了胃穿孔你知道的吧就是你找人干的吧”
这就是他今天来找她的真正原因。
焦海林伸手,死死地从背后抓住景霓的双肩,指尖都恨不得掐到肉里。
“我现在就让你还我这笔债”
景霓还来不及喊人,焦海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料,瞬间蒙住了她的口鼻。
景霓闻到一股刺鼻又陌生的气味,一时头脑发晕,四肢发软。
她下意识反应过来这是某种麻药,以前当医生的朋友告诉过她,那种靠口鼻吸入使人无法反抗的药物是存在的,临床上因为违背法律等各种因素,所以不曾使用。
景霓想要发出求救声,无奈她身量轻,已经被人拦腰拖到了楼梯间。
这边超市还在装修,大厦里是崭新又明亮,可楼上楼下的甬道全都乱糟糟的,尘土飞扬,噪音不断,配备的安保更不齐全。
在全身渐渐地脱力之前,景霓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里抓紧的手机,往焦海林的眼睛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