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会被人发现的!”她抓住亚德兰的手腕,低喊。
“没事的,从外面看就只是一面镜子。”亚德兰轻拍着她的手背说。
她将信将疑地凑过去看——外面是餐厅啊!她记得这个方向的墙壁上有几面固定在墙上的镜子,她还感叹过镜框上复杂而精美的花纹呢,没想到竟是偷窥窗口!“这也是建造城堡是就设计好了的,约瑟夫不知道的密道?”
“嗯,这座城堡其他地方也还有偷窥孔。”亚德兰说。
什么?这里的人都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中啊?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你也知道今晚那个宴会?”她侧着头问。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这样古怪的集会。”亚德兰耸耸肩说,“看里面的人就像是猪圈里一群等着喂饲料的猪。”
“我说小弟弟,拜托你不要用这种一点都不适合你的年龄的表情和比喻好不好?”她翻了翻白眼。
餐厅内的人都穿着晚礼服,的确像参加宴会一样,可是每个人脸上都含着隐隐的狂热和期待,又夹杂了某种程度的紧张,怪异的是没有人说话,她能听到的只有他们来往的脚步声。钱易说今晚她认识的人会被当成祭品,可是这里面好像没有一个人她认识。“连默罗都没有来?奇怪。”没道理呀,默罗不是很想长生不老的吗?这个宴会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积极参与才对。
“你是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他在房间里睡得像头养胖待宰的猪一样。”亚德兰摊了摊手。
“小弟弟,你就不能用个好点的比喻吗?”她再翻白眼。
“那——他像坟地的死尸一样睡得很熟?”亚德兰挑眉浅笑。
“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她根本不应该和一个法国小孩讨论中文的比喻是否恰当。“你说来看热闹,但这个场面一点都不热闹啊。”不仅不热闹,简直就是冷清,参加宴会的人只有十多个,气氛还有种说不出的窒闷压抑和紧绷。
“刚才是都是这样的,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亚德兰握着她的手说,“哎,我发现你的手很凉呢,为什么?你很紧张?”
“我的血液循环不太好,只要温度偏低就会手脚冰冷。”她一边轻声回答,一边观察外面的动静。
忽然,外面掌声急切地响起。她看到约瑟夫从餐厅门口走进来,一身洁白的燕尾服,衬着他那头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华丽得让人不敢逼视。“真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她嘀咕。
“如果他不算是人,不就能解释了吗?”亚德兰笑道。
她拍拍亚德兰的脑袋,“就算他长得再漂亮,也不至于不是人吧?”
亚德兰摸着被她弄乱的头发,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约瑟夫从容地穿过人群走上早已准备好的演讲台,拿起麦克风用英语开始讲话。她的英文能力马马虎虎,勉强能听懂一些,但因为中间有些没听懂,整篇听下来也没能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亚德兰,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虽然丢脸,但还是说了。
“就是致辞,都是些套话。”亚德兰靠在窗边,说,“只在最后说了他们身体构造已改变,今天是他们第一次饮血的日子,以后如果需要血液就要自己去搜集。喏,看见没?他们用车子推出来的人就是今晚的牺牲品。”
她循着亚德兰的视线看去,看见那平躺在推车上,手臂血管上插着点滴用的针头软管的竟是王春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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