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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样了。 。”萧谨对于明天就‘弄’到衣服,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他出关城时衣服带着足够,冬天过来,‘春’天还没有过去,衣服就没有了。
这要怪张闺秀太殷勤地要献殷勤,每天来收太子殿下的脏衣服,小蛋子不给,张姑娘就用抢的。
她洗一件,太子殿下不穿一件。张姑娘来到军营中时间不多,太子殿下的衣服终于全不能穿了。
小蛋子打发殿下睡,讨他的话:“明天告诉姚副帅,让他用快马给殿下买衣来吧?”殿下不肯要优遇,问姚副主帅要东西得殿下答应。
萧谨郁闷:“我只想和普通当兵的一样,父皇母后都答应了,这张闺秀怎么就冒出来了!”小蛋子慢吞吞提醒殿下:“她说动太后老人家,小爷您就认了吧。”
“我要打发她走!”萧谨本来不火,听到这一句“认了吧”,他火气上来。坐起来就是一个主意:“明天让大郎二郎缠着她,让她没功夫来缠我!”
小蛋子眼睛一亮,又装腔作势暗回去:“这这,这行吗?”他在心里笑逐颜开,小爷真聪明。当奴才的不能怂恿着小爷不领太后的好意,小蛋子嘴上还装着劝几句:“看着太后老人家,小爷您就忍一回吧。”
“滚你的吧,奴才!你的心思我知道。你不劝着我,怕将来回京对景太后骂你。”萧谨一语揭破萧学心思。
小蛋子嘿嘿。
萧谨清清嗓子:“你放心,有我在,太后不会为这事说你。再说了,”太子殿下‘奸’诈的一笑:“伍大郎他能说出来是我指使的?”
太子开心地去睡了。
第二天照常出‘操’,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在校场上正胡扯,见两个副帅走出帐篷,后面跟着整整齐齐的随从,和平时巡营不一样,大步往营‘门’口去!
后面有人推着礼炮,有人扛着很多旗帜。
韦昌推推萧谨:“这是迎接谁?”另一个常玩在一起的叫崔振,眯着眼睛认认旗帜:“只有苏大帅来才是这仪仗吧。”
萧谨慢悠悠:“谁知道呢。”表叔是要来,不过是下个月。
“把小姚将军叫来问问?”韦昌四处张望寻找姚官保。小蛋子嘴快地道:“小姚将军在姚副帅后面去的,您没看到?”
韦昌笑骂:“你这奴才眼睛就是比我家奴才眼睛尖!”
“咚咚!……”炮响把韦昌的话盖住一半。崔振头一个跳起来,拍拍屁股:“咱们去看看。”韦昌在数礼炮响:“五发,六发……我猜对了,来的一定是苏大帅,走,看看大帅长什么样去!”
萧谨好笑:“也许是伍副帅。”
韦昌和崔振都觉得更陌生:“是吗?”他们新入军中,自然了解副帅上面的大帅叫什么。知道有个伍副帅,不过看不到他,也没有人提起来,早把伍副帅抛在脑后面。
叫上胖团,三个人后面跟着奴才去看热闹,边议论:“伍副帅长什么样儿,听说苏大帅一表人才,哎,胖团,苏大帅有你生得好,就能称得上一表人才。”
萧谨笑笑:“应该比我生得好吧。”小蛋子嘴动一动,又咽回去。他很想说自己见过苏大帅,不如小爷生得好,不是怕萧谨骂,早就说了。
三个人由校场往营‘门’口走,还没有走到,就见满面红光的姚副帅,面‘色’淡淡的袁朴同,同着十几位将军陪着一个人过来。
他大红脸庞,鼻子也不小,眼睛像牛眼,人又高身板又宽,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嗓‘门’儿,笑一声能传出来多远。
韦昌和崔振很失望,和萧谨咬耳朵:“这就是伍副帅?怎么像杀猪的。”小蛋子在后面窃笑,听说早年是杀过猪,还编过筐,还种过地……
伍思德正在大笑:“哈哈,小王,听说你老婆有了?”王源笑着回骂:“嫌我刚才见礼少了吗?你怎么不说你老婆。”鲁永安捧腹大笑:“他出了名的怕老婆,他怎么敢说?”
伍思德瞪眼:“放屁!”姚兴献大乐叫伍大郎过来,刚才在营‘门’外伍家兄弟行过礼,报过名字。姚兴献问伍大郎:“大郎,你是老实孩子说实话,对姚叔父说,你爹怕公主,还是公主怕你爹?”
伍思德再瞪眼:“胡扯!”
伍大郎嘻嘻:“姚叔父家里是什么样,我家就是什么样子。”伍思德再骂他:“滚,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姚兴献笑个不停:“这是你儿子,就这德‘性’就错不了!”王源瞅着第二个:“老二是抱人家的吧?”
伍二郎晃晃脑袋:“王叔父,我长得像母亲!”
鲁永安看伍大生伍二生伍三生:“那这三个一定不是伍林儿的种,个个比他生得好。”伍大生二生三生老实一些,翠姑带大的,管得很,也皮,和伍大郎那种二五不论的比就差得远。
三个小伍只呲牙笑笑。
他们谈笑风生,更显得袁朴同面‘色’上的灰‘蒙’‘蒙’。姚官保走在父亲后面,和伍大郎不时瞪一眼,再笑笑;又和伍二郎谈文:“你看的什么书?”更显得袁朴同的三个儿子面无表情,面‘色’不佳。
韦昌小声道:“你们看出来没有,伍副帅也不和袁副帅好。”萧谨心想这小子眼睛‘挺’毒,就见到姚兴献等人从面前过,伍思德锃亮的眼睛在萧谨面上扫一眼,笑上一笑,转头继续和姚兴献对骂。
伍氏兄弟走过,伍大郎看天,伍二郎看地,伍大生伍二生伍三生互相对着看,都装看不到表哥萧谨。
姚官保几乎笑坏肚皮,故意问道:“大郎,天上有什么?”伍大郎瞪他:“我在想心思。”姚官保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你想什么心思?”
伍大郎煞有介事的道:“我在想我功夫这么好,”姚官保:“噗!”“你笑什么,你不如我功夫好笑也没有用。”伍大郎捶他,很是自来熟:“这一回来到军中,可以见到不少英雄好汉。没说的,谁赢我,我喊谁哥!”
耳朵上一热,姚官保凑过来低声骂:“亏你绕出来这个弯,我帮你一把!”把伍大郎一推,回身喊萧谨:“胖团,有架打,过来试试!”
袁朴同身子一震,袁家栋三兄弟都感觉出来,大家都隐有怒‘色’,袁家梁甚至把拳头握起来。小姚将军借刀杀人呢!就知道他输了不会服气。
伍副帅的儿子,让胖团去打,这不是欺负人吗?
三个副帅虽然没有细分在哪一个军中,但袁朴同在金虎军熟,萧护也体谅的没有作一个明确更换,袁朴同手下还是原金虎军的将军。
姚兴献一到,玄武军的人对他亲而又亲,姚兴献就貌似是主管玄武军。这也是难得的体面,皇帝就是从玄武军发家的。
姚官保当众挑起伍大郎和胖团打架,怎么看怎么像合着伙儿欺负金虎军的人。说白了,是欺负袁朴同罢了。
这是袁家父子自己的心思,别人都不这么想。
伍大郎急着认表哥,姚官保帮一把,萧谨很想揍伍大郎,叫你‘乱’认哥!哥拳头昨天就痒,昨天就想揍你了!
胖团高声叫道:“好,什么时候比试比试!”
小兄弟们闹着,伍思德和姚兴献等人听见,回身都一笑,继续往帐篷里走,好似没看到。袁朴同窝着一肚子火,姓伍的你儿子要打人,你当听不见?
他可以约束自己儿子躲着伍家兄弟,却不能约束自己的人也躲着,那也太憋屈了!
憋屈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打落牙齿不过往肚子里咽,可自己的人也要‘交’待你们躲着伍公子们,这这这,不是公开承认袁副帅不如他们?
袁朴同沉着脸送伍思德到姚兴献帐篷外面,对姚兴献道:“我还有事,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也是他们在笑,自己孤零零的没意思。
姚兴献对伍思德看一眼,伍思德不吭声。姚兴献只能和气地道:“等下摆酒,让人再去请你。”袁朴同斟酌一下,接风酒自己不来也不好,会让人拿住把柄说自己架子大傲慢,也能成一个罪名,他就道:“好。”带着儿子们走开。
回到自己帐篷,老三袁家梁又不干了,暴躁道:“父亲,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姓伍的摆明不给你面子!”
刚才在营‘门’外迎接时,伍思德见到姚兴献平级行礼,对袁朴同淡淡一瞟,人人看得清楚。在伍思德看来,以前你袁家仗着邹国舅的势,就没少欺负老子!现在老子得势,不还你已经客气,哪有‘精’神对你礼遇!
可袁家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儿子!才过来就猖狂!什么没有人赢过他!他打过仗吗?他有枪高吗!”袁家梁越说越恼火。
袁朴同默然不语,他能说什么?说你老子以前欺负人家,现在人家还回来?长子袁家栋最理解父亲,忙把弟弟的话岔开:“你有这功夫,还是去‘交’待胖团别和伍家的人打架,不行,你就照实了说,说咱们惹不起他。”
“我不去说!”袁家梁火星子直冒。袁朴同叹口气,对长子忧愁地摆摆手:“你去说吧,你弟弟们都委屈着呢。”
袁家梁本来是火冒三丈,让父亲这样一说,委屈上来,喊了一声:“父帅,不是儿子不忍,实在是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袁朴同黯然神伤。袁家梁试探地道:“不然,听我的,咱们举家离去多好?”
“休要胡扯!”袁朴同生气了:“我是汉人,怎么能去投奔夷人!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好好教训你!”
袁家栋赶快带弟弟们出去,帐篷里静下来,袁朴同一个人苦恼地沉思。一个人被‘逼’急了,才会叛离国家,叛离自己的民族。
萧护是这样,袁朴同也是一样的人。萧护是让诸王们‘逼’得不当反贼也是反贼,袁朴同是回想萧护登基后,俸银一分没少给,冬天的炭火等钱也样样都有。他也知道是自己提心吊胆,不是萧护现在就发难。
他还有路走,怎么肯听儿子的,举家离开去异邦?
想一回萧护,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恶迹。当年在京里自己携带‘女’眷上‘门’要杀人时,萧护后来得势也没有对自己家人不好。
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袁朴同想不明白。
袁家栋跑进来,袁朴同一愣:“接风宴好了?”袁家栋上气不接下气:“胖团把伍国舅的儿子打了!”
“什么!”袁朴同惊得起身,本能地就去拿笔要写申辩公文:“你说我来写,看看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
袁家栋抹抹头上汗水,奔跑过来的喘气稍定:“父亲不用了,我是来让您安心的。胖团当着人把伍大郎打了,伍大郎拜了他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