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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带了那个女子来,她看见我们,缓缓跪,道“鄙人姚赦苛拜见两位皇女。”
阿姊问道:“何以得知我们的身份?”
“回您的话,是沉水香。”只一句话,我就了然,虽然我们换了便装,但是平日里熏衣还是用的宫中香料,沉香又分为四等,即沉水香、栈香、黄熟香、马蹄香,我们用的沉水香就是第一等,按照常理来说,这第一等的东西都是专供宫中,以前吃过澄心堂纸的亏,我想的事情都会复杂一些。看着阿姊还是不解的表情,我点了点头,说,“你很聪明。香料上的章,很少有人懂,也难得你识得。”我这么说就是明着告诉阿姊我们的破绽在哪里,于是看到阿姊也点点头。
“希望能得您的赏识,又不超过您的限度。”
“哦?什么意思?”我问道。
“兔死狗烹,姚家就是个例子。”
我放手里的茶点,转而看向她,说道,“你可知有些话,不能说?”
“事情摆在那里,由不得我。您心里知道,姚家的女儿不是不成器,是不能成器,多年来母亲从没教导过她们,由着她们胡作非为,大有败光家底之势,也不过想让上头的人放心,但是还是不行,家大业大,总是难的。”
阿姊也看着她,说道,“她们?不包括你吗?看来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贱出的女儿上不了台面的。五皇女不会对姚家绝情的,但是只会留一脉,这是常理。面上的事,只能用我,因为我在姚家受欺压最重。”
我的阿姊对视一眼,我轻轻眨了眨眼,阿姊说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吧。我们今日就会一会姚家家主。你先回去吧,只是今日,要受些委屈了。”
“鄙人明白。”孙一得了令,在她脸上留了五指印,就放她回去了。
她走后,我和阿姊一阵沉默,这个人太聪明,我和淑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他养我到这么大,我叫一声父君也是有情分在的,这姚赦苛血缘上也是父君的妹妹,还比我和阿姊高出一辈,在姚家混到现在,心机之深不能小觑,今日一番话,把皇家和姚家的局势看的那样清楚,可以说是洞若观火,只是此人一直被锁在姚家里面,少些历练,不然我们绝对是驾驭不了的,非常时期此人得用,却不能不防。
过了一会儿,阿姊说,“走吧。”我们就去了姚家,说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姚家家主的,之前去取钱,也只是去了姚家的店面,并没有机会看见她。
我们的身份并不需要通报,冲守门的两个宫中令牌,这大家族看门的都是有见识的,一眼就认出了,赶紧请我们进去。进了门,我们被引入了正屋,人上了茶,我和阿姊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两个主位,茶入了口,倒是很顺口,我在阿姊耳边说了句,“还真是不懂得低调呢,竟然是开化龙顶,可是…”,我心里有些奇怪,正常来说这个时代是没有开化县的,龙顶茶得名还是来自朱元璋,这里不该有开化龙顶的。正想着,姚家家主匆匆忙忙的来了。
她行了礼,坐在位,面上也没有不悦,阿姊说道,“这茶倒是特别。”
她立刻起身回了,说这茶倒是品种,前些日子去收茶的时候偶然得来的,还是因为收茶的人遭了雨,躲在寺庙里,寺庙的人上的茶呢,又说道,“若是两位公主喜欢,老臣这就吩咐去,多备些拿回宫去。说来,这茶还没有名字呢。”
先说她自称为臣的事,姚家虽然得了个虚衔,但是虚衔也是官衔,称臣是没有问题的。再说茶的事,我不想乱改历史,但是又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以和中国相通的,她今日的意思必然是要我赐名,但是我深知此茶为龙顶,这两个字可不是乱用的。我想起我们今日来姚家,也算是大张旗鼓了,眼线早就报给了母皇,倒不如顺水推舟,把这茶献给母皇,请她赐名才好。我便说,“多拿一些备着吧,母皇许也会喜欢的。名字的事,或有后,暂时不急。”
她自是千恩万谢的吩咐了。我们又说道姚赦苛的事,说是父君的意思,早些分家也好。正说着,后院传来消息说姚家嫡女和庶女合谋把姚赦苛的头打的流血了,这是家事,我们不便插手,于是告辞,让姚家家主自己去处理了。
拿了开化龙顶,我看着阿姊,她也是有些想法,我们这里刚到了府里说起分家的事,后院那里就出了事,此事十有是姚赦苛挑起来的,倒是添柴加火了,只是这个人,能算到这个地步,实在十分危险,若是他日她反咬我们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本来是想着把乐坊的事交给姚赦苛打理的,看现在的情况,我们决定决不能让这个人搅进太多事,毕竟乐坊我们要做幕后的人,所以帮忙照看的人要十分靠谱才行。于是到了佳期楼,给卢氏传了消息,让他低调点过来一趟,等他来了我们就说乐坊和酒厂的事,他一人担着,可是他的回话我们倒是哭笑不得,他说他江湖上的朋友太多,乐坊的事情还好,这酒厂,就怕刚放出消息说是他开的,酿好的酒第二天就被喝没了,还收不回来钱。我们便说,这倒是好办,让他告诉那些朋友,一个月有一天,有几种酒可以放心拿走,不必付钱,但是其他日子,其他的酒还是按规矩来,可以给些优惠,这铺子地契总是两位皇女的,背靠我们,也要给些分成才是。江湖上的人都是重义气的,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不会与他太过为难,只是这世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酒喝了,酒厂也要照应着才是。他听了回话,倒是喜滋滋的,说好第二天就放出消息。阿姊又说,让他去别的酒家挖走酿酒的人才,他说为了个药铺,不知道已经得罪了多少人了,这又要得罪一批人,我们也说,反正已经得罪了,不差这几个,也说允许他从酒厂的盈利里多抽一些走,这他倒是推辞了,只说要是有好酒,先给他来一坛就得了,平日里的薪水,和药房一样就很好了,我们也应了。酒厂的店面虽然还是要重建在装修的,但是酿酒的事,可是延误不得的,我嘱咐他,要培养自己的人,外面挖来的师傅,也会被别人挖走,只有自己的人才最可靠,平常的酿酒也就罢了,我和阿姊亲自说的配方,一定要是自己人经手才而已,城西的流民可以挑些可用的,也可以从药店里拨出几个人,做做药酒什么的,在这里,药酒还是很少的。他听了倒是欢天喜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