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茑被送入神都城一片属于道府的馆舍,条件还不错,最起码对他这样的待罪之身来说已经很宽容了;没有链枷,没有号服,有一定的区域可以自由活动,食物也很可口……
修道之人,哪怕是罪人,也保留了他们的尊严。
但候茑知道,进来这里再想出去那就难比登天,作为一个国度的道门修行大本营,这里像冲灵这样境界的修者比比皆是,更多已经通玄甚至通玄之上的大修士,之所以不看管他们,只是不值得而已。
在这些真正的修行高人面前,他就是个白-斩-鸡。
馆舍里可不仅仅是他一个罪人,还有很多同病相怜者,原因各不相同,结果殊途同归。
他在这其中还属于比较特别的,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出色,而是他很垃圾,用一个比较健谈的监友的话来讲,以脉动境界被抓来这里的修行者,他是独一份,其他人最起码也是处于引气阶段,当然,也没高过通玄境的。
这个自称抱石老人的修行者话很多,多得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他,就连候茑都能看的出来,其人自知死期将至,所以就有些语无伦次,只不过借交谈来掩盖内心的恐惧罢了。
但对他来说,却不失为一个了解安和祈愿的窗口。
正是黄昏练功时,就有道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来各寻打坐的清静之地;在道门的道籍中,很推崇人与自然的和谐互通,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没人愿意在室中修行,而是更习惯暴露在天地自然之间,据说这样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