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郁舒按住了按钮问,“你们不进来吗”
两人这才悻悻然的走了进去,还不忘跟郁舒点头感谢。
电梯刚下行两层,又有护士从外面进来,跟电梯里这俩护士应该是认识,还打了招呼,“你们也是去十九楼的吧”
“对啊。”
“听说是十七床闹得太厉害了,护士长让我们全都过去帮忙呢。”
“我们也是刚接到的通知。”
“这十七床的天天这么个闹发也不是回事啊,偏偏家属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主,真是难为我们这些护士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孩子没了大家都很难过,可她非要怪这怪那的,弄得大家都很难做。”
“要我说啊,她这完全是报应你们还记不记得她当时被接走时的情形么那多神气啊,她那妈还逢人就说她女儿是去享福了,马上就要当什么正室太太了,我都以为是真的呢,结果这才不到三月,孩子就没了,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我还听说,人家男方已经不给出钱了,连住院费都不给交了呢。”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还碰见过她妈打电话跟男方那边的人吵架呢,就是为了住院费的事,我还听她骂原配,说她女儿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原配害得,是原配的阴谋诡计。”
大概是意识到她说得有点多了,立即有同事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在。
这人才闭了嘴,电梯也到了十九楼。
几人快步出了电梯,外面已经传来阵阵哭闹声了,动静挺大的。
郁舒听到了熟悉的哀嚎声。
她看向封尽臣,封尽臣握紧了她的手,面无表情的关上了电梯门。
郁舒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开口,默默地跟着封尽臣到了楼下。
初十已经停好车等着两人了,封尽臣扶着郁舒上车,还没关上车门,就有人从大门口冲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已经许久不见的罗梦玲。
此时的她,身形消瘦,衣着褴褛,头发也乱糟糟的,手里抱着个枕头,一个劲的往外冲。
后面跟着好几个追赶出来的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张朵。
“玲玲,你别跑,危险,玲玲”
张朵穿着高跟鞋,压根追不上胡乱跑的罗梦玲,还直接被绊倒在地,急得捶地,“你们快帮我拉住我女儿啊,快,求求你们了。”
罗梦玲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蹿,看到封尽臣的车,就直接往这边蹿了过来。
封尽臣怕伤到郁舒,直接把车门给关上了。
罗梦玲没能上车急的直拍车门,郁舒就隔着车窗玻璃,看着罗梦玲那张有些病态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张朵追了过来,试图去拉罗梦玲,可罗梦玲却像是失心疯一样,死死地抓着车把手不肯松开。
张朵往车子里看了看,依稀看到了郁舒的脸,表情一怔,下一秒也跟着罗梦玲一起拍打着车窗叫道,“郁舒,我知道是你,开门把车门打开”
“开门,开门”罗梦玲也叫嚣得更厉害了。
封尽臣动了动,紧张得郁舒急忙拉住他。
他回头看向她,以为她是担心他会伤害到罗梦玲母女。
却不想郁舒说道,“我怕她们会伤到你。”
听到她这么说,封尽臣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他握了握她的手,“不会的,她们伤不到我。”
安抚好郁舒的情绪后他才下了车,张朵和罗梦玲正在发疯呢,看到车窗打开,见封尽臣从车上下来,母女俩立即往他这边扑了过来。
封尽臣已经把车门关上,并没让她们得逞。
“让郁舒下来我是她妈妈,让她下来”张朵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
封尽臣却不为所动,直接吩咐一旁的初十,“报警。”
张朵一听报警,脸色登时一变,“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是郁舒的妈妈,我找她,你报什么警”
“你阻碍到我们了。”封尽臣冷冷提醒。
“我找郁舒。”
“她不想见你。”
“我是她妈妈”张朵再次强调
可封尽臣的态度依旧冷然,“她没有妈妈。”
张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管怎么样我们有着血缘关系这是怎么也抹不掉的她必须得站出来帮她妹妹一把宋家那一家人欺人太甚了”
说起罗梦玲的遭遇,张朵就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