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被萧祈煜这个样子吓到, 试图想将他推开。
可萧祈煜如今正在气头上, 不由分说地继续地解开她的衣裳。
到后来,苏瓷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肚兜,满头的青丝铺陈在枕头上。
"别这样……"一双杏眸泪蒙蒙的,她将双臂环在胸前, 浑身打着哆嗦, 显然是畏惧于他的接近。
胭脂红的丝绸肚兜映衬着如雪的肌肤,此刻的状态下, 她就像个瓷娃娃, 他随意一碰, 她都容易碎掉。
萧祈煜看了会苏瓷,见她避他如避洪水猛兽一样, 愈发得窝火。
他狠了狠心,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扯去。
继而, 他着手解着自己的衣袍,低下头, 啄上她的唇瓣。
"别碰我。"苏瓷一手按在他手臂的伤口处,企图让他清醒点。
萧祈煜的伤口还没痊愈,此刻,被她这般用力地按压着, 自然是感到疼痛的。
可他也没有将苏瓷的手拿开, 任由她按着, 然后,他低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疼……"须臾, 苏瓷的蛾眉紧锁,一双手已捂在小腹上。
萧祈煜一怔,勾唇笑道:"本王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叫成这样,是不是说不过去?"
苏瓷的鬓发已被薄汗打湿,细密的睫毛不断地颤动。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咬唇,没有说话。
萧祈煜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披了外袍坐起来,又为她穿上了衣裳。
"你怎么回事?"萧祈煜看她貌似是不舒服的样子,心头添了几分忧虑,"本王去叫大夫过来。"
苏瓷别过头,冷言冷语道:"不需要找大夫,我只不过是今天下午多喝了几口冰水。"
天气越来越炎热,这里又没有空调,她只能靠多喝冰水来降温。
虽然知道这具身体的底子差,不该碰凉的,但她忍不住啊。
萧祈煜听罢,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些,"本王去给你倒点热水来。以后不许再碰冰水了。"
他吩咐外间的婢女送了壶热水进来,又默默地将茶杯递到苏瓷的面前。
苏瓷淡扫了眼茶盏,心底忽地腾起一股暖意,手僵在一侧,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这杯水。
她倒是宁愿他对她凶一点,这样,她走了也不会觉得愧疚。
萧祈煜腹中所酝酿的一句话,终是说了出来:"本王是在关心你,你不要拒绝本王的好意。"
苏瓷的唇瓣翕动,可外头似乎有了点动静,好像是裕太妃带着人过来了。
"一昧的强迫就是你关心我的方式吗?"苏瓷一下子将茶盏打翻,眼眸中有些许碎冰浮现,声音更是冷酷至极,"把你这种关心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水还是有点烫的,洒在萧祈煜的伤口上,萧祈煜顿时感觉到了痛感,可对他来说,她所说的这句话才是令他有了钻心的痛。
这时,门帘被人掀开,裕太妃率人走了进来。
"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裕太妃也是听到了苏瓷方才那些话。
她看到萧祈煜伤重的样子,心尖一颤。
她之前就听说萧祈煜在鹤鸣山受伤了,没想到伤得这么重。
"母妃,儿臣没事。"萧祈煜先是开口。
苏瓷却紧跟着说了一句,"不,是我将热水洒到王爷的手上。"
裕太妃一惊。
苏瓷过去是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也一直没有为难过这个儿媳。
可现在,苏瓷动手伤她儿子就不一样了,听说萧祈煜也是因为苏瓷才受的伤。
裕太妃的心里逐渐生出个念头。
苏瓷的确不能继续留在萧祈煜身边了。
即便她对苏瓷有所不忍,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好,她还是得要狠得下心。
何况,苏瓷根本不是左相府嫡出的千金,为了信王府的颜面,她也不能留着苏瓷。
"快去请大夫过来。"裕太妃吩咐完下人,就对苏瓷开口:"王妃,你跟我出来一趟。"
苏瓷跟裕太妃出去后,裕太妃直接跟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说完,裕太妃略是抱歉地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母妃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不要怨母妃。"
"母妃,我本来就有错,不会怨你的。"苏瓷释然地笑笑,"只不过,我离开的事,王爷那可能不太好办,我还希望母妃能帮我。"
"这是自然,我会助你离开的。"裕太妃见她如此懂事,心里的愧疚不免更甚,"你放心,我们也相处了四年,后面的生活,我不会亏待你的。"
得了裕太妃的话,苏瓷算是松了口气,继而道:"我会找机会让王爷在休书上按下手印,到时候,还请母妃为我做个见证,证明休书是真实的。"
现在,苏瓷清楚地认识到,想通过正当途径跟萧祈煜和离貌似行不通。她只能在暗地里来,套路一下萧祈煜了。
裕太妃了解儿子的性子,赞同苏瓷的想法。
"还有一件事。"苏才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东哥儿还小,还不太懂事,希望母妃能多照顾着他一点。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对他有所冷落。"
裕太妃说道:"他是我的亲孙儿,不管他是谁生的,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他。"
在小说里,这个孩子也一直过得很好,确实是没有受到自己母亲的影响。
如今得了裕太妃的保证,苏瓷便放宽了心。
两人商量了一阵,苏瓷就拟好了一份休书。
她将休书藏在身上,去看望萧祈煜了。
既然她改变了策略,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冷冰冰的。
"王爷,你感觉好点了吗?"推门而入后,苏瓷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也是异常得清脆。
此时,几名站在床榻边的大夫,已经给萧祈煜再次处理好伤口。见状,他们纷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