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告诉他“这是我读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部爱情片。就因为这个影片,我一度想去美国西雅图看看。不过大学时候没什么钱,就是个奢望。毕业后,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没心思再想。”
唐其琛说“老公在,什么愿望你都可以许,我帮你实现。想去西雅图,明儿就订票,我陪你去。”
温以宁笑,“你不上班啦”
“蜜月,不上。”唐其琛说得理所当然。
“还蜜月。”温以宁笑意更深,“才从芬兰回来呢。”
唐其琛洗了个澡,精气神又恢复了,温香软玉在怀,不太能沉住气,头越来越低,嘴唇擦过她的侧脸,嘴角,然后往下,头埋进了被子里,薄唇蹭开她宽松的睡衣领,用冒出来的点点胡茬上上下下的刮她。
这种若即若离的使坏太勾人胃口,温以宁被他弄的又痒又软,没什么底气的推搡“别闹,还不累呀。”
唐其琛的手指挑开她的衣扣,兴致复苏,嗓音沉沉的,“在你身上,我就从没累过。”
温以宁一声尖叫,两人扭作一团。
到底还是唐其琛老练,三两下就把人压在下头,两人接了一个浓情蜜意的吻。
唐其琛刚要继续,就被温以宁挡了一下,担心问“今晚傅西平闹你闹的好凶,胃没事儿吧”
唐其琛勾着笑,“我要说有事儿呢”
温以宁红霞上脸,一双眸子柔情四溢,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抿着唇,羞涩的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一句话。
唐其琛眸色骤深,下意识的把人抱得更紧。
后来的发生顺其自然,温以宁也不是保守的人,享受爱人带给彼此的快乐,无论何种方式,都是“爱”字的一部分。她钻进了绵软的被毯里,唐其琛双手枕着脑后,呼吸渐深,人跟着一起轻轻发颤。
旖旎之后,两人抱在一起平复喘息。
温以宁额头上被闷出了细密的汗,她忽然说“其琛。”
唐其琛低应“嗯,我在。”
“我不去西雅图了。”她说。
“好,你想去哪”
云雨之后的空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寂静,唐其琛这一句话问完后,温以宁迟迟没再回答。
窗户斜开一角,入夜的秋风夹着凉意缱绻,吹动了纱帘,送进了外头的淡淡花香。
良久,她说“我想去云南,大理。”
唐其琛一听就明白了。
当初江连雪给她留的那段视频中,最后的结尾提到的就是大理。也都明白,一个人真想离开,是绝不会透露自己要去的地方。那只是她顺口之提,并未有实际涵义。
可对温以宁来说,那是唯一能与江连雪有牵连的线索。
那是她的执念。
唐其琛最终还是陪她去了。
温以宁四处逛逛,看着当地的人文风情,也没刻意去热门景点,她大学时的室友小昭就是云南人,两人约见聚了聚。毕业也有小十年,岁月年年人不同,褪去青涩与稚嫩,留给一个女人的,是成熟的气韵与淡然的心态。小昭带她去了当地的一个民族寨子,又很热心的陪两人去了玉龙雪山。
这是一次很平静的旅行。
温以宁走的时候也没买什么纪念品,唯独在一个路边的老婆婆那儿买了两个鲜花饼。
唐其琛是不吃甜食的,她自己吃,一口一口慢慢的。唐其琛始终看着她,吃到第二个时,他无声的搂住了她的肩。
温以宁表情神态并未有多少改变,依旧那么沉默。她眼里如平静湖泊,已够容纳一切变故与波折。成长不止拘于年少,生命只要在继续,成长便无时无刻。
生离与死别。
悲欢与离合。
世间种种缘聚缘灭,强求不得。
温以宁心想,江连雪你真傻,游山玩水怎么能不多带点钱呢。
这大概是唯一的遗憾吧。
冬去春来,一年四季的景色那样美,你好好看,慢慢看。
而你说过的鲜花饼,念念已经帮你尝过了。
从云南待了三天回来后,两人又按家族规矩,去了一趟香港祖家。
唐老爷子有六位姊妹,大伯与三伯定居加拿大,其余四位都在香港置业安家。在各自的行业领域均有一席之地。一对新人回港,这边更具仪式感,相当于把婚礼流程又给走了一遍。在上海是西式,到这儿就是正儿八经的中式婚礼。温以宁穿着量身定做的旗袍礼服,真的体会了一遭手上十几个龙凤镯,头上一整套黄金头饰的壕气了。
拜礼那日,她偷偷问唐其琛“你里面不会穿了一件黄金甲吧”
唐其琛笑意淡淡,牵着她的手说“这都是长辈给你的礼物,收好。”
这晚,两人回了浅水湾的别墅。
温以宁震惊了,“老板,你到底有多少房子啊”
唐其琛还真就认真想了想,“都由资产管理公司打理,算上我外公从小赠送的,我也没太记数。”
温以宁来了兴致,盘腿坐在沙发上,扯着他算账。
“苏州有没有”
“有。”
“成都天津宝岛台湾”
“也有。”
“那北京三亚土耳其”
唐其琛笑,“你这地域跨度也太大了。”
温以宁眼珠狡黠一转。
唐其琛捏着她胸前的一束头发绕在指间玩,“你喜欢土耳其”
这只是她顺口溜想到的。
唐其琛闭了闭眼,平平静静的说“你喜欢,我就买。”
温以宁故作惊讶状,双手捧脸激动道“天唐老板你好帅哦”
唐其琛食指微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佯装不悦低声问“叫我什么”
温以宁眨眨眼,然后凑近他耳边,声音甜到他心坎,“老公,我爱你哟”
唐其琛头枕着靠背闭上了眼,嘴角扬起的淡淡笑意,许久许久都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