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无声的叹息,早知这个外甥是个草包,刚愎自用,心胸狭窄。
你看,人家宁知微怕落下话柄,用了画画的形式,没有明确的文字,还把文字和画像分开,都抓不到她的把柄。
早不早,晚不晚,却在这个时候,哪是投诚?分明是利用。
她想割据一方的野心早就昭然若揭。
南帝略一沉吟,“让暗卫们潜入京城,见机行事。”
先皇的那支暗卫落到了南帝手里,让他底气十足。
“是。”
南帝直接昭告天下,说,皇上不是皇室血脉,是野种,窃取皇位,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很多人不信,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南帝在打舆论战。
但,也有人信的,有人怀疑的,比如宗室。
面对宗室来势汹汹的质询,皇上一脸的懵逼,“朕是野种?谁胡说八道?朕若不是先皇的亲子,先皇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朕?”
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只恨五皇子不做人。
宗令却咄咄逼人,“皇上,既然有这样的传闻,就说明无风不起浪,还是得查一下,以安天下百姓的心。”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该退位让贤了。
皇上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宗令,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是为了你儿孙铺路,想抢朕的皇位。”
“告诉你,想都别想,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宗令板着脸轻斥,“皇上,您越说越荒唐了。”都是太祖的子孙,凭什么不能当皇帝?
皇上指了指外面的喧哗声,“宗令,你有这个时间算计朕,不如想办法将伪南帝赶跑,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宗令脸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拂袖而去。
他刚走出皇宫,属下匆匆跑过来,“宗令,叛党又开始攻城,东城门请求支援。”
“可恶。”宗令领着手下冲向城门,不管如何,都要守住京城。
两方都杀红了眼,日夜不停厮杀,百姓们缩在家里不敢出门,胆战心惊。
“守住,只要守住半个月,宁家军就会赶到支援。”皇上已经接到线报,宁知微接了诏令,亲自领兵勤王,正在赶来的路上。
九千岁眉头紧皱,“半个月?让他们日夜兼程,七天内赶到。”
京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文武功百官们各有心思,皇上控制不住局面,忍不住轻声叹息,“哎,要是萧大人在就好了。”
九千岁的脸色一变,萧临风在,还轮不到他上位。
宗令跟敌军对抗了几天,已经心力交瘁,“征西大将军已经在返回的路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到,再等等。”
京城的底子还是深厚的,军中最精锐的三大营拱卫京城,跟叛军打的有来有回。
几天后的深夜,皇上被大太监叫醒了,“皇上,不好了,东城门被人偷偷打开了,南帝已经带人杀进来了 。”
皇上脸色大变,惊恐万状,这么快就攻破了?
他赤着脚跑到窗边,外面灯火通明,喧哗声震天响。
他浑身发抖,真的攻进来了!
大太监也是惊惧交加,将一身太监服递过来,“皇上,您快换下龙袍逃出宫,只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上咬紧牙关,眼神阴晴不定,忽然问道,“宁知微到哪里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