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墨先生的那一句倒也是提醒了她。
怪不得厉南衡一直压着签字的事情没有让她马上独自飞往海城。
恐怕当时他就已经知道有人在盯着她了，无论她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都一定会有跟着她。
要么有他在身边，要么在墨先生跟前，总之，不能让她独自一个人出去。
这就是他拖延到最后，亲自陪着她飞往海城的原因？
……
季暖被墨景深带走了，墨景深临走之前还交代让厉南衡好好照顾封凌，导致封凌想说自己要跟他们一起走的话直接就憋在了喉咙里。
时至傍晚，T市也已经快入冬，白天很短，黑夜很长。
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
厉南衡在套间的客厅里给基地大厅打了电话。
“把这几个人现在国内的巢穴找到，明天派人去端了，免得留后患。”
阿风在电话那边说：“好，基地派出去的人已经根据老大你定下的路线，将他们的地方包围了，封凌怎么样，伤的严重么？”
“皮外伤。”
“明明就是知道她会出事，又知道她脾气倔，不能跟她硬着来，想把人保护的好好的又不能明说，老大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厉南衡没回应，只转眸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才对电话彼端的人道：“老爷子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没有，没听说厉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倒是听说封大小姐频繁的去厉家探望老爷子，但每一次在里面坐不了多久就走了，而且每次离开的时候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
“嗯。”
“还需要我们盯着什么吗？”
“不需要，保持安静别多事。”
“……意思是我们跟封凌那边打个电话说说你的良苦用心，替你说说好话都不用？”
“不用。”
“……老大你现在是受虐狂吧？”
“如果说清楚就有用，老子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厉南衡语气颇淡：“对付她，太过理智没什么大用处，她这种人，需要的是刺激。”
阿风：“？？？”
“您老人家就不怕把人给刺激跑了？”
“自家媳妇儿，能跑到哪去？”
“？？？”
阿风没听懂。
厉南衡没解释，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