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这个女人。
明明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却怎么偏偏又生的这么诱.人。
长着一副温淡无害的脸,却像是悬崖峭壁上的霜花一样,宁愿遭受寒风雨打,也不愿被人碰一下。
他拢了拢心神,嘱咐她别动,继续给她手臂的伤口上药,估计是刚刚在外面吃米线的时候出了些汗,刚刚擦洗的时候她还是将伤口那里稍微擦了一下,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泛红的严重,沾了消毒酒的医用棉刚擦过伤口,就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咝……”封凌顿时睁开眼睛:“你把我当女人了吗?下手这么重?”
厉南衡停下来,似笑非笑:“那你呢,把我当成你男人了吗?有事自己抗,遇事自己跑,都没在察觉出问题时马上给我打个电话叫我过来?”
封凌看着他,男人还是低着头帮她处理伤口的姿势。
她发现自己现在跟他真是说不上两句话就恨不得打上一架。
她不再吭声,任由他帮自己消毒换药,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很能抗得住似的,就算是消毒酒在伤口上擦过时再疼,也没有再吭一声,最后目光干脆直接落在自己的腿上。
最后男人又将她的腿上药,抬起她的腿时封凌本来说直接这样上就可以了,不用抬起来,男人却以着脚蹲麻了为由,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就这样让她侧过身将腿放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
尤其她两条腿还被撸起了裤子,白花花的腿就这样放在他的腿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幕很羞耻。
然而男人却是一本正经的在帮她上药。
厉南衡的手在她腿上抚过,有些移不开视线,封凌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想要将腿抽出来,男人又仿佛不经意的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她又疼又凉的猛的浑身一个激灵,再度被他顺理成章的将腿按在了他的大腿上,继续抚来抚去。
封凌:“……”
其实封凌这么多年无论是在XI基地里还是在出任务时,她受过很多很多的伤,只不过她有着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好,而且并不是疤痕体质,很多外伤在时间的消磨下都已经不再明显,需要仔细的贴近皮肤时才能看见一些浅浅淡淡的痕迹。
她全身上下唯一一个一直以来都比较明显的疤痕就是肩膀上那处被他用十字刀划出来的口子,倒是不影响什么美观,可是一想到当初被蛇咬的那一口还有当初差点命丧蛇谷的记忆,都会浑身发麻。
看着手下这一双白皙笔直的腿。
好好的一个姑娘,明明从小可以锦衣玉食,像封明珠一样被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却无端的遭遇了那种祸事,恐怕至今为止封家人都不知道他们挂念了二十年的,愧疚了二十年的小女儿,曾经是在狼洞里喝着狼奶长大,又为了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苟活着,而不得不剪短了长发,装成一个男孩子,混在XI基地里,这一装,就装了很多年。
性别已经暴露了,明明她可以活成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来,可是她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
他真是恨不得将前边这二十年她所有欠缺的东西都一夜之间补给她,让她知道她并不需要在这个世界上这样艰难隐忍的活着,她也可以是个小公主。
男人的手在她腿上抚过,伤口上的药已经被涂抹均匀,封凌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瞧,见他的手覆在她的膝盖上,顿住后就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