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五点。
天色一片漆黑。
一行四人出现在村子后山的某处树丛里。
“腿都断了。”
一抵达目的地,丁镜就席地而坐,用拳头敲打着自己酸痛的小腿。
鞋子没买好,不如军靴设计得精巧,走了那么长的路,在脚上磨损了好些个水泡。
苏北在丁镜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道:“该商量一下,怎么找到人了。”
“我说一下我了解到的情况。”
步以容说着,但下一刻,就被苏北拉着坐在一旁。
苏北长腿一抬,直接搭在步以容的腿上。
无奈地看了看苏北,步以容倒也没说什么,主动帮她捏着小腿。
“卧槽,你们俩能不能滚远点儿?!”丁镜嫌弃地挪开两米,然后朝着拿夜视镜观望情况的墨上筠招手,“小墨墨,快来给我按摩。”
墨上筠放下望远镜,朝这边走了过来。
看了他们一眼后,在丁镜让开的地方坐下,直接把胳膊递给丁镜,“揉揉。”
“……操。”
丁镜骂了一声,糊弄地给墨上筠揉了两下。
墨上筠也没真觉得她会按摩,挑挑眉便朝步以容道:“说吧。”
步以容说,情况很复杂。
应当是有什么事藏着没有跟她们说。
“根据阮砚的说法,初步可以确定那就是阎队,而且,阎队伤得不算重。”
步以容停顿了一下,抬眼朝墨上筠看了眼。
没想,墨上筠还没来得及说话,丁镜就抢先说道:“什么情况?”
“具体的不知道。”步以容道,“有人看到他在村庄出没,虽然身上有伤口包扎的痕迹,但他有自由活动的能力。”
“可是他待在村子里,没有想法子联系基地?”苏北不由地抛出心中的疑惑。
看了她一眼,步以容点点头,“嗯。”
“还有吗?”墨上筠拧眉问道。
“他住在一个女人家里,”步以容几乎是很艰难地说出这段话的,“女人独居,长得很漂亮。”
丁镜顿时咋呼了,“哎哟我去,不会是失忆了,然后被村里一枝花给看上了,编了个故事吧?”
墨上筠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
“要不我先让你失忆试试?”墨上筠威胁地看她,语气里满是阴凉的气息。
丁镜抬手摸着后脑勺,心叹这女人下手真够狠的。
步以容轻咳一声,说:“虽然我们不能排除这么狗血的可能,但这种可能确实挺狗血的,所以它的可能性极低。”
“反正也不能排除。”丁镜搭腔。
墨上筠斜乜着丁镜,“把嘴闭上。”
丁镜:“……”好叭。
墨上筠问:“排除狗血的可能,还有什么理由吗?”
步以容有些遗憾,“暂时没想出来。”
丁镜、墨上筠、苏北:“……”特么的,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步以容也挺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