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不过是想让她多关心自己一下,才夸大其词说了些有的没的。
可见依依现在这神情,显然要哭的样子。
虽然她为自己难过,他很高兴。
不过,他更舍不得她伤心。
俯过身去将人轻轻搂进怀里。
“小傻子,你哭什么?”
柳依依原本只是泪水在眼眶打转,被他这么一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也觉得有些丢人,干脆扭过头去,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软香的身子入怀,裴小公爷心里不知道有多舒坦。
声音轻柔地哄着怀中的小女子。
“我不是没事么,当时也不过受了些皮肉伤,已经好了。”
柳依依没说话,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将泪水全部蹭到他身上。
好半晌,才抽着鼻子道。
“一定要找出背后的人。”
背后之人么?
裴铭双眸闪着精光。
“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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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裴铭再去大牢。
云鹏头发竖了起来,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双眼红肿,然而神情中已经没了昨日的警惕与排斥。
一见裴铭,跪了下来。
“昨日是我无礼,还请大人恕罪。”
抬起头的时候,裴铭才发现他只有一只耳朵。
裴铭让人起来,直奔主题。
“那位妇人是什么人?”
“父亲让我和姐姐管她叫姑母。”
“她是你父亲的姊妹?”
云鹏摇头。
“自我记事起,姑母每年都会来看我们一家人,但是来去都很神秘。
“父母从没有说过,所以我也不知,她究竟是不是父亲的亲姐妹。”
裴铭想到一个问题。
“你的祖父母呢?”
查看云家的卷宗时,压根找不到对云落白上一辈的只言片语。
云鹏摇头。
“小时候问过,被父亲罚了一次,我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问。”
“外祖家呢?”
云鹏依旧摇头。
裴铭再问云落白有无其他兄弟姐妹时,云鹏皆是不知。
这就怪了。
按照松丘善之前所说。
他在幼年时期被那时候还是少年的云落白救起,并带进云家。
从那时候,云家就只有云洛白一人。
所有的下人都围着云洛白一人转,之后他才有了妻女。
他的长辈,兄弟姐妹,这些原本大家族里该有的亲人,他却一个都没有。
云家,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在滇宁。
更诡异的是,云落白自幼生活富足。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文弱少年,哪里来的万贯家财?
云鹏这里再没有消息可挖。
出了大牢后,严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