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黄老之学,阿父已经这个德行,只有如此了!”
“唉,打匈奴的时候,不用我师父,难怪他被围!”
咔嚓!
刘邦在门外气得牙痒痒,这逆子又提白登之围!
老子打了多少胜仗,你看不见?
总提白登之围做什么?
“外儒内法,方能治国!”
“师父,咱们谈什么治国方针,还是说说长乐宫的宫女吧!”
“您都快三十了,还没有娶妻,我帮您老物色一下师娘!”
眼看刘盈没个正行,韩信还想要套话,却被老流氓粗暴打断。
“好啊,老子送你过来拜师学艺,你却整日惦记宫女?”
“回头告诉皇后,长乐宫以后只留宦官,不留宫女!”
眼看老流氓又要拿鞋底子,好在周昌及时阻拦。
“陛下,太子是在跟淮阴侯论道,您突然进来,岂不是打断了他?”
周昌遗憾不已,他还想听听何为“外儒内法”,结果皇帝太过着急!
韩信同样如此,随即起身向刘邦行礼。
“陛下,怎么突然来微臣府邸?”
韩信赶紧命人奉上水酒,用来招待刘邦。
“今日正好退朝无事,便来看看你们师徒。”
“韩信啊,对待这逆子,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朕已经把他交给你,就千万别惯着!”
刘盈正欲开口,却见老流氓挥了挥手里的鞋底子,方才忍气吞声。
“等我去了封地,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也不用受气!”
刘盈心里赌气,好在刘邦喝了两杯后,便提出了告辞。
“跟朕去椒房殿,找你母后!”
刘邦在前,刘盈在后,因为去后宫的缘故,周昌等臣子全都回避,毕竟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他一个御史大夫不好掺和。
确认周围没人后,方才还有些醉眼迷离的老流氓,如今却眼睛瞪得像铜铃。
“快跟爹说说,那外儒内法是什么意思?”
刘邦狡黠一笑,“朕肯定要比韩信、周昌他们先知道!”
刘盈有些发懵,合着老流氓带自己来椒房殿,是为了吃独食!
“咳咳!阿父啊,这里面水太深,我怕你把握不住!”
“呵!”
刘邦闻言也不生气,直接抄起了鞋底子,“今日你又提起白登之围?”
老流氓,小气鬼!
刘盈暗骂一句,嘴上宽慰道:“阿父,咱们父慈子孝不好么?能吵吵,尽量别动手!”
刘邦见儿子服软,方才重新穿起鞋,丝毫不顾帝王形象,在石阶上坐下,与刘盈攀谈起来。
“郡国并行,如今使得天下百姓安宁,你还说朕不懂治国?”
“阿父,郡国并行不过是表面繁华,终究会为祸后人。”
刘盈叹气一声,想起后世七国之乱,他便心痛不已。
若是没有七国之乱,兴许汉朝反击匈奴的时机,会来的更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