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受不了,一到这,就去街上买了竹木厕筹和麦草纸。
这要出门,当然是拿麦草纸。
她抽了两张纸,又叠了一身衣服放进包袱。
霍长安等了一会儿,看到她提着个包袱,拿着水袋出来,挂在轮椅的把手上。
心中猛地震动。
以往参加宴会,他身边都有小厮专门打理这个,怕洒了酒水弄脏衣物,一般是备用两身换洗衣物和配饰。
没想到,到了这般境地,宁儿还如此讲究,为他考虑这般周全。
她从未因他的落魄嫌弃过一丝一毫,依旧待他如公子。
何德何能。
霍长安心中又酸又甜又苦,各种滋味纠缠。
恨不得此时就能健步如飞,杀奸佞,正朝纲,为全家报了滔天之仇。
然后,抱一抱这个给予他一切的女孩……
到了马车边,他用手撑住马车沿,刚要借臂力跃上去,后面就来了一股大力,一下子把他拖了上去。
又差点栽了个狗吃屎!
算了算了。
宁儿偶尔会比较莽一点,性情率真,还是很可爱。
“四哥,胖仔老爷是大方人,你去了可得多吃些,要是能带回来点就带回来,咱们一家老的小的可都等着吃。”
霍静雅大声嘱咐。
当着小厮的面她也不能说宰人家,只能这么提醒四哥了。
霍长安气的回头,一双凤目几欲喷火,连未曾好全的疤痕都染了一层粉色。
“霍静雅!你粗鲁无状,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我怎么样还用你教?”
霍静雅缩缩脖子。
四哥又喜怒无常了!
以前骂她粗鲁无状,现在还骂,这境况了还讲究什么礼仪形态。
桑宁把轮椅搬上车,自己也上去,对着霍静雅眨眨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霍静雅咧嘴: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做张大桌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