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气狠了,反应太过强烈,眼神凶的像发火的豹,谁的面子都不给。
此刻的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为什么那么愤怒。
只当是自家孩子被人猥亵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绝不放过!
二夫人变脸很快,当即又软又委屈:“老爷,妾身没有……妾身何时踢过他?他一个低贱的犯人……”
“低贱的犯人也不是你一个平头百姓可欺负的,你们徐家,是不是认为可以大的过官府,大的过郡守大人。”
桑宁彻底不给徐五德脸了,神色带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阴冷的对徐五德道:“郡守府我也是去过的,郡守大人连像样的一桌菜都吃不起,比徐家可差远了。
徐老爷财大气粗,粮食丰厚,是不是就认为可以替郡守大人处置犯人?”
“不……”徐五德心惊肉跳,“不可乱说!”
“那就拴好你家的狗!”
狗?
她说谁是狗?
二夫人反应过来气疯了,“你敢说本夫人是狗?
你这个人人都可踩的低等犯人,别以为找到水源就成人上人了,那是你一个流放犯分内的事!你们的存在本就是给凉州当城墙的!
来人,将她给本夫人压住,狠狠打,打死扔出去喂狗!”
马上进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壮丁,将桑宁和霍长安围了起来。
桑宁皮笑肉不笑的朝徐五德看过去。
“看来徐老爷家,是二夫人做主。”
身后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
桑宁回头,看见少年乖巧的脸,忍着怒气护犊子一般安抚:“没事,他还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嗯,我知道,你不要为一只狗生气,不值当。”
霍长安对她笑一笑,眼神里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
桑宁想到什么,低声问:“她刚蹭你哪里?”
“……这里。”
霍长安指了指小腿。
还好,不是大腿,也不是某处。
怒气小了些。
徐五德阴沉着脸大吼:“全都滚出去!老陆!把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今天就撵走!”
立刻跑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几个壮丁就驱赶。
徐府雇佣不少壮丁护院看家,待遇不错,这几个壮丁哪里舍得走,走了再找不到这样的好差事了。
当场跪下求饶,并频频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脸发白,刚想说话,就被打了一巴掌。
“一个妾室,老老实实的在后院待着!谁给你的权利管前院的事!”
还敢越过他去,直接调配护院,想夺权啊?
“老爷,妾身错了……老爷……”二夫人捂脸哭起来。
一哭脸就花了,脂粉像泥汤一样往下滚。
看的徐五德倒尽了胃口。
还不如夫人那张老脸呢!
又想到晚上的力不从心,胸膛里的火气“噌噌噌”往外冒。
“滚回你院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二夫人唯唯诺诺的应声,扭过头,对上桑宁时,那眼神却毫无收敛的散发出杀意。
她打从心眼里觉得,流放犯比家里那些贱奴更低贱。
随便打死都没人管。